“可是……我猶豫了……”我起身到床邊坐下,不愿意看他。
他隨即跟來,將我攬住,開懷道:“小兔兒舍不得這里嗎?”
“是、是舍不得你……”我靠在他肩頭,胳膊圈住他的腰。
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他微滯了一下,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對上他的目光,“那怎么辦?看來我這個大尾巴狼要對小白兔負責終生了。”
我被他逗笑,嘴硬道:“本姑娘外頭的追求者可排著一長串的隊呢,哪兒就需要你了?”
“小兔子,既然有機會,別錯過了。能從這個監(jiān)獄脫困,非常不易?!?/p>
“那你們呢?”
“我們,自然要等到這里被端了?!?/p>
“會很久嗎?”
“不會了。”他笑著揉揉我的腦袋,“既然有小兔子等我,一切會啟動加速?!?/p>
越是接近尾聲,危險也越來越大,這也是他想讓我提前離開的原因之一。
去上課的路上,顧然從后面跟上來,搭著我的肩笑道:“小悅兒想什么呢?走路都能這么出神?”
看到他這么快恢復那不正經的模樣,我心中有些寬慰。
“在想師傅被徒弟拒絕,會內傷多久呢?”
“哼,江欒那貨看起來老實巴交沉眉冷目的,誰知道背地里這么悶騷。”
“是嗎?”
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將我和顧然都嚇了一跳。我還比較鎮(zhèn)靜,顧然捂著被嚇壞的心臟回頭暴跳,“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人說你壞話的時候突然出現?”
“你也知道是在嚼人舌根?”江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后拉起我快步走向食堂。
后頭顧然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姓江的,你給小爺等著!”
這么一鬧我本來郁結的心情倒是松快了不少。
還是看男人跟男人斗嘴有意思。
離開之前最后一天,我將手鏈留給了江欒。
沒想到這一別,竟會那么久,久到我以為,這輩子再不可能見到他了。
那天晚上,在塔樓等到的,是顧子溪。
我驚訝不已,剛要張口發(fā)問,就被他抬手敲暈了。
重新站在外面的世界,陽光底下,每呼吸一口,都覺得那樣暢快。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沒有人在意我,這才是,我熟悉的、生活的文明世界。
回校后除了狂補兩個月落下的課程,我也在想辦法偷偷調查有關那所監(jiān)獄的一切。
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冉哲郁不肯透露和監(jiān)獄的關系。
“希望教授,不要做違法的事情?!?/p>
我很感謝他出手救了我,可是對他的閉口緘默有些不好的猜測。
他只說,“我的事情,自不需要容悅悅同學操心?!?/p>
那次見面以后,我們的關系就疏遠了。
即使路上碰到,他也當沒有看到我。
被其他同學看見,自然又開始亂傳,什么冉教授與?;Q裂、不合……
我埋頭在自己的事情里,懶得關注。
伏墨城被人擺了一道,伏矜矜最后還是進了監(jiān)獄服刑。因為是被設計,認錯態(tài)度誠懇加上伏墨城大力花錢打點,最后減刑到了2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