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眼前這個身著休閑夾克、發(fā)型新潮的男人,竟然是顧然。
他并未同我一樣露出吃驚的表情。而是無比燦爛地笑著,將我擁進(jìn)懷里。
“小悅兒,終于讓我找到你了?!?/p>
鼻尖泛起酸意,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歡喜、驚異、感動、無以復(fù)加。
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他。
最后到口邊,卻只化成他的名字:“顧然……”
“小傻瓜,是不是想我想的厲害?”他伸手擦去我臉上不斷滑落的眼淚,語氣輕佻,卻也難掩眼眶紅紅的。
“顧然,江欒呢,江欒是不是也出來了?”
我朝他身后尋覓,卻只有稀稀疏疏陌生的路人。
“沒良心的家伙,小爺可是一出來就到處打探你的下落,馬不停蹄地飛過來,你倒好,”他用食指戳了下我的腦袋,“一張口只有姓江的那家伙?”
“哼,說好幫我補(bǔ)計(jì)算機(jī)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我都畢業(yè)了你才來?!蔽移铺闉樾?,心中一直以來的牽掛終于得以疏解。他既然都出來了,我還怕找不著江欒嗎。
找了家火鍋店,一起邊吃邊聊。
我才知道,曉笑她們口中的新CEO,竟然就是顧然。
顧然自己開發(fā)了一家游戲公司,去監(jiān)獄之前就上市運(yùn)營了,他也是不會為了父母要求而舍棄自己理想的主兒。
“這次是查到小悅兒你在老頭子公司,小爺才飛過來確認(rèn)的。”
“這么說,你不是來接任公司的?”
“愛誰誰,我對老頭子的公司可沒興趣。”
聽他所言,那所非法監(jiān)獄已經(jīng)順利被查辦,但是幕后boss沒能被查出來,而江欒,仍在進(jìn)行收尾工作。
“他、他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我了?”
獄中相處不過短暫兩個月,而這一別,就是一年。
我憑什么相信他也會如顧然這般,會來找我呢?
“那可就不知道了。”顧然順著我的話接道。
氣得我瞪他,“你把他地址給我?!?/p>
“不給!”
“顧然!”
“先把爺哄高興了,我再考慮?!?/p>
顧然十分孩子氣地,要我周末陪他一整天,為交換條件。
我當(dāng)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
光是重逢了這個朋友,就值得無比開心的。
游樂園,過山車,海盜船,鬼屋,碰碰車,跳樓機(jī),刺激的項(xiàng)目他都來了一遍,把我可折騰慘了。
拖著他的胳膊認(rèn)慫,“大爺,求放過,我真的不愛玩兒這些。”
在我的苦苦央求(weixie)下,他撇撇嘴,“好吧,那我們最后坐個摩天輪。”
“小悅兒。”
摩天輪緩緩上升時,安靜的小空間里,顧然看著我開口。
“這一年,你總是回映在我的腦海?!?/p>
從外面的燈火中收回視線,我心中突突地,這貨不是又想表白吧?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發(fā)現(xiàn),在監(jiān)獄里,你是最特別的存在。在外面,你也依然是最亮眼的存在。我的視線,已經(jīng)離不開你……”
看著他越說越深情,我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你可閉嘴吧,臺詞沒記熟吧?卡殼了?”
他貌似傷心地捂住臉,“小悅兒……你怎么能、怎么能……拆我的臺呢?”
于是我更加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
“好不容易想逗你一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