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選擇了江欒,可把我爸氣壞了。
“你、那么多好苗子你不挑,非得選個比你大這么多的,???有房嗎?有車嗎?工作穩(wěn)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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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選擇了江欒,可把我爸氣壞了。
“你、那么多好苗子你不挑,非得選個比你大這么多的,???有房嗎?有車嗎?工作穩(wěn)定嗎?”
當江欒提著見面禮敲門出現(xiàn),我爸愣住了,方才對我劈頭蓋臉的氣勢全無。
“伯父,您好?!?/p>
“你好,你好。坐,快進來坐。”
“爸,怎么樣?是不是入得了你的眼?”
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剛才報備,他一聽男方三十一歲,后面就什么都聽不進去了,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會兒可好,一看人家相貌端正氣勢挺拔,啥話兒也沒了。
“一會兒等我問完話再跟你算賬?!?/p>
說完忙去招待客人。
“江……”
“江欒?!?/p>
“坐,坐,不用起身。小江是吧,聽說你在事業(yè)單位上班?”
“在警局工作?!?/p>
“哦,警察好,警察好。”
看我爸那局促的模樣,好像比我還緊張。憋著笑看了眼江欒,雖然他表面十分鎮(zhèn)靜,兩只交握的手卻卻有些緊繃。
我用眼神示意了下,表示我去廚房幫忙了,客廳就留給這兩個大老爺們交流吧。
“媽,可以嗎?”
“什么?”
“我?guī)湍业呐鲞€可以嗎?”
“這事兒你爸做主,可別問我?!?/p>
“我爸的主兒還不都是您做的嗎。”
“上回那個送你回來的小伙子倒是也不錯,看著怪陽光的。”
“媽,你想啥呢?女兒都把人給你領回來了,還哪個小伙子?”
“得,得,你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拿主意。你媽可不想操那份心。”
“是啊,你還是多為伏家操心吧。”
我媽對于欠了伏阿姨怎樣的恩情始終不愿細談,還是后來我爸偷偷告訴我了。
還沒記事的時候,我媽經(jīng)歷了一場大手術,由于心臟疾病越來越嚴重不得不進行換心臟手術,而這個器官的捐獻者,正是伏阿姨重病去世的親弟弟。
那伏阿姨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我母親的再生父母。兩人本來就關系親厚,如此一來更加不分你我。
所以她總是將伏家兩個孩子擺在我前頭。
從小到大我也很習慣了。
因為江欒身份的原因,我們沒有大辦婚禮,只是兩家的近親聚在一塊吃了頓飯。
領證那天,我的心情一直很亢奮,從去民政局之前,一直到出來以后。
“江欒,謝謝你?!?/p>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拉著我驅(qū)車回家。
原來愛一個人這樣美好。
得償所愿,這樣動心動情。
坐在副駕駛,我手中握著剛領的結(jié)婚證,看了看江欒的側(cè)臉。
車中的音響正放著,“縱一生短如潮汐……我只是不經(jīng)意 遇到了你……”
《東流》,上次顧然拉著我們一起去ktv,江欒經(jīng)不住他慫恿,唱的那一首歌。
我始終記得他唱到那句:“夏河橋逆游的魚,三世孤寂自言自語……”看向我的目光。
監(jiān)獄中的一幕幕回放在腦海。
我翹起嘴角,拿著話筒與他和道:
“千山萬水因你不過毫厘,
也不懼風雨,
披星戴月未曾唏噓,
此情不渝,
難得入迷,
天賜良緣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