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婁阡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身子,冷聲說道:“直到現(xiàn)在,你都還冥頑不靈,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痹捖?,婁阡陌抬起了手來,搭在了青兒的手臂上,徐徐的走出了刑房。
回到了清陌閣后,婁阡陌如釋重負一般,泡在浴桶里,大口大口的吸著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短短的時日里,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感覺到有些累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沉浸在水中。
“嘩啦啦……”
忽地,婁阡陌猛的從水中抬起了頭來,一頭潑墨一般的長發(fā),帶著水漬緊緊的貼在背后,像是一條傾瀉的瀑布一般,她扯過了屏風上的寢衣,穿上了身上,朝著屋頂?shù)姆较蚶渎暤恼f道:“既然賢王殿下來了,又何必在屋頂上挨凍,清陌閣已經(jīng)備好茶,賢王殿下可要下來暖和暖和?”
“哈哈哈……”貝慕白大笑了三生,掀開了屋頂,一躍而下,飛落在了婁阡陌的身邊,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壞笑,說道:“府中的事情可都解決完了?!”
“回賢王殿下的話,已經(jīng)解決……”
“你就不怕侍郎大人的新晉四夫人,恃寵生嬌,對大夫人構(gòu)成威脅嗎?!”貝慕白俯身坐在了桌案旁,拿起了茶壺,自斟自飲了起來。
“她不會,也不敢,難道,賢王殿下沒有發(fā)現(xiàn),在舍妹的身邊,有芙蓉的人嗎?那今兒對素煙說的話,其實也是對她說的,我能夠讓她成為侍郎府的四夫人,也同樣的有能力,讓她在變回一個奴婢,江鳳淑就是她的前車之鑒?!眾溱淠白诹素惸桨椎膶γ妫似鹆素惸桨渍鍧M的清茶,輕飲了起來。
“本王就喜歡你這種自信!”貝慕白拉過了婁阡陌的手,柔聲的說道。
婁阡陌蹙了眉,她知道,在貝慕白的心中,一直都有另外一個人,她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任何東西,若不是這樣,貝慕白又怎么會為幫助她找一個擋箭牌,而選擇了自己。
當即,婁阡陌突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賢王殿下,時候不早了,你這么晚了,還出現(xiàn)在臣女的閨房之中,似乎不合情理吧!”
“你都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婁阡陌,你想逃開本王,怕是這輩子不可能了吧?!必惸桨咨斐隽耸郑雌鹆藠溱淠暗南掳?,笑著說道。
“賢王殿下,在王府之中,侍妾就高達了二十人之多,可是賢王殿下,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人選來代替她,去做一個擋箭牌,賢王殿下的良苦有心,您就不怕顏小姐誤會其中的深意嗎?!”婁阡陌推開了貝慕白的手,輕聲的說道。
聞言,貝慕白的臉色驟變,忽然的陰冷了下來,他微微的瞇了瞇眼,宛如鷹鳩一般的冷眸,像是鎖定獵物一般的緊緊盯著婁阡陌那宛如天仙精心雕刻出來的臉,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就連他最擅長的俘獲人心,在她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半晌之后,貝慕白的臉色稍稍的有些恢復(fù)了過來,“你覺得,你還有的選擇嗎?!”
“呵呵呵……”婁阡陌冷笑了一聲,說道:“賢王殿下,您不覺得,一切您都想的太美好了嗎?賢王殿下以為,臣女就會心甘情愿的成為顏小姐的替死鬼嗎?”
“婁阡陌,你要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由不得你了!”貝慕白猛的一巴掌排在了桌面上,聲音冰冷的對婁阡陌說道。
“賢王殿下,請息怒,每每提到顏小姐,總是會讓賢王殿下動怒,看來,在賢王殿下的心中,顏小姐有著十足十的地位,而臣女呢,在賢王殿下的心中,只不過是一塊墊腳石而已!”
婁阡陌的話,冷冷的傳入到了貝慕白的耳廓之中,貝慕白的眉頭緊皺,猛然的站起了身子來,一把扼住了婁阡陌的下巴,聲音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可言,“你最好給本王記住,你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了,而且,就算不為了你自己想,你也應(yīng)該為了你娘好好想想,要知道,在京城之中,本王若是對一個人動了殺心,他絕對不可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聞言,婁阡陌的身子一顫,是啊,她是可以巧釋計,避開貝慕白,可是母親呢……
婁阡陌盈盈的站起了身子來,欠了欠身,說道:“賢王殿下,您威脅的很好,若是我答應(yīng)賢王殿下的請求,助賢王殿下成就大業(yè),您覺著可好?!?/p>
貝慕白松開了手,嘴角掀起了一彎弧度,“你還算識相?!?/p>
“不過,臣女有一個要求!”婁阡陌淡淡的說道。
貝慕白皺了皺眉頭,問道:“有什么話,說來便是!”
“待到賢王殿下功成名達之際,請放臣女離開?!眾溱淠熬従彽恼酒鹆松碜樱曇羰謭詻Q的說道。
聽到了婁阡陌的話之后,貝慕白的臉色驟然一變,“你就這么討厭本王?!”
“賢王殿下,請答應(yīng)臣女的請求。”
“你……”
貝慕白怒視著婁阡陌,衣袖一會,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清陌閣之中。
婁阡陌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走到了床榻上,剛剛想要休息,門開忽然的傳來了青兒的聲音,“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婁阡陌蹙了蹙眉,朝著門外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姐,在刑法的江鳳淑死了!”
“什么?!”婁阡陌十分的震驚,一下子坐了起來,穿好了繡鞋后,婁阡陌立即的走到了門口,推開了房門,便看到了青兒和音淺十分的震驚的站在房門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婁阡陌的對兩人問道。
“回小姐的話,我們也不知道,方才,音淺妹妹去刑房拿我們送洗的衣裳,聽著婆子們說了這件事情?!鼻鄡耗迹瑢溱淠罢f道。
“走,咱們?nèi)デ魄??!眾溱淠芭狭舜箅沲獠阶叱隽饲迥伴w,朝著刑房的方向走去。
剛剛已進入到刑房當中,或許是婁阡陌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讓圍在周圍的人群,一個一個的自動散開,給婁阡陌讓開了一條道路來。
揮手散開了最后的幾個人之后,婁阡陌走到了最前面,低頭一看,赫然的發(fā)現(xiàn),慘死的江鳳淑。
只見,在江鳳淑的腹部上,有一個駭人的窟窿,即便是著寒冷的冬日,也沒有凝結(jié)成血塊,還在不斷的汩汩的外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