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怎么長著長著,這看起來最正直的一棵竹子居然歪得那么的徹底。導(dǎo)致她現(xiàn)在提起他的時候,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說得對,在客棧里過年確實(shí)不怎么有年味?!蓖晁际且粋€人過的,難得像今年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怎么能不辦熱鬧點(diǎn)。
原本在吃飯的池律也跟著出聲道:“我在江南這里,正好有一處私宅,我們可以住哪里。”
沈苑聞言,點(diǎn)頭:“你確定這間私宅沒有其他人知道?!?/p>
在這個非常時期的緊要關(guān)口,自然是什么都得要注意,否則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自然,難不成苑苑連這個都不信我了嗎?!背芈梢娝紱]有怎么吃,便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到她的碗里,“多吃點(diǎn),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p>
“嗯?!彼⒎鞘切挪贿^他,而是信不過自己。
江南,也有著太多的謎題等她來解了,說不定那個夢的秘密,也正掩藏在江南之中。
在他們吃完飯的時候,便去了池律說的那處宅落居住。
是一個很普通的一進(jìn)一出,帶有著濃烈江南小調(diào)的院落,里面還居住著一個看家的老伯。
那位老伯在得知主人回來后,馬上請了幾個奴仆過來將這里打掃干凈,并燒好了熱水好讓他們沐浴。
院落雖好,卻只有一間主臥,一間客臥外加一間書房,院中還栽種著一棵桃花樹。
這棵桃樹,更給沈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又像是在夢里見到過一樣。
站在檐下的池律見她望著院中桃樹發(fā)呆許久,走過來問道:“怎么了?可是這棵桃樹有何不妥之處?!?/p>
“并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何會選擇在院子里種一棵桃樹?”為什么就不能是桂花,梨花,海棠花。
池律聽到這個問題也怔了下,隨后伸手撫上樹干,“我能說,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種上桃樹嗎?!?/p>
“嗯?”這個回答,實(shí)在是令人覺得很新奇。
“其實(shí)這件事,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有一天突然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老和尚告訴我,要我在這里種上一棵桃花樹的,現(xiàn)在想來,連我這個種樹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更別說你這個聽的人了?!闭f到這,連他的笑意里也不自覺地染上了點(diǎn)點(diǎn)苦澀。
張了張嘴的沈苑本想要說些什么,可但話臨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更覺得,好像就這樣也挺好的。
至于他前面說的那些話,她竟可笑地選擇了相信。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苑應(yīng)該是和謝陶陶住一間房的,誰知謝陶陶跑了出去不說,還都不告訴她一聲。
以至于她在洗澡的時候,還以為進(jìn)來的是人她。
正泡在浴盆中的沈苑聽見推門進(jìn)來的聲音,慵懶道:“陶陶,你過來幫我搓下背怎么樣,我不想動了?!?/p>
走至屏風(fēng)后的那人在聽到她的要求后,腳步先是頓了一下,方才走過來,只不過人卻沒有出聲的意思。
閉著眼,趴在浴桶旁邊的沈苑只覺得對方為她搓背的力度恰到好處,舒服得就想要讓她睡著了一樣。
“陶陶,想不到幾天不見,你的手藝有所精進(jìn)了,就連我都舒服得什么都不想動,就這樣趴在這里睡一覺?!?/p>
“你前面不是說給我買一份紅豆餡的糖蒸酥酪回來嗎,現(xiàn)在糕點(diǎn)呢?你難不成全部吃完了嗎?!鄙蛟吩谝贿B說了好幾句話,對方都仍是默不吭聲的時候,便覺得哪里有奇怪的點(diǎn)了,可她卻遲遲的不敢扭頭看過去,生怕自己等來的會是一個驚嚇。
“陶陶,你怎么都不說話?!?/p>
“因為我想要讓苑苑自己猜出我是誰?!蹦腥说囊宦曒p笑,換來的是沈苑的猛然轉(zhuǎn)頭。
果然她前面的猜測是對的,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不是謝陶陶,而是池律。
四目相對間,她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干巴巴道:“你怎么來了。”人還往水里沉了沉。
好在她洗澡的時候都習(xí)慣在水面上灑花瓣,倒是令人窺不到水下美景。
“自然是因為我有事想要來找苑苑,誰知道會正好的撞到苑苑在房間里沐浴,更錯將我認(rèn)成了其他人。”唇角噙著一抹笑的池律撩起她的一縷墨發(fā),湊到她的耳邊,曖昧道:“苑苑今天不是洗過澡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想起要洗澡了?!?/p>
“你這樣,可是很容易讓我認(rèn)為,你是在勾引我犯罪的哦?!蹦腥苏f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帶著強(qiáng)占性的目光是沒有半分掩飾的遮掩,就那么明晃晃地擺在了明面上。
“哦,你要是那么容易犯罪的話,又怎么能說是我勾引的呢,分明是你意志力薄弱的結(jié)果?!表泻Φ纳蛟飞焓殖蹲∧腥说囊骂I(lǐng),一根白皙的手指貼上男人的唇,“你莫要忘了,遠(yuǎn)之就在隔壁房間,但凡我們弄出一點(diǎn)兒聲音,都會惹來他的注意,我想你也不愿被其他人看見吧?!?/p>
池律啟唇將一根手指含.進(jìn)嘴里,神色輕佻,“聽苑苑的意思,是不是不在這屋里,就愿意答應(yīng)我的要求?!?/p>
并未回話的沈苑眉頭微挑,繼而吻上了男人的唇。
有時候容易動情的不只是男人,就連女人同樣如此。
好在這人還記得睡在隔壁的遠(yuǎn)之,只不過………
當(dāng)沈苑被放在柔軟的大床,鼻腔中嗅著甜膩的花香時,忍不住眉頭微挑道:“這便是你說的好地方嗎?”
“苑苑不覺得此地甚好嗎,哪怕你我二人之間弄出在大的聲音,也不會惹來其他人的窺探?!钡皖^攫上那枚紅唇的男人好像是在埋怨她的不專心,便咬了一口他的鎖骨位置,并惹來了沈苑的吃痛聲。
“我說你是屬狗的不成?!?/p>
“我不屬狗,我只屬于你?!?/p>
沈苑聽著男人嘴里的土膩情話,渾身雞皮疙瘩瞬間直冒。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里聽來的,聽得令她怪惡心的。
他們這是紅燭暖帳不夜天,另一邊則是某人夜間趕路回到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