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故地重游,宋亞軒只感覺心里五味雜陳,張真源像變魔術(shù)般從高定西裝口袋里掏出幾顆鮮艷的紅櫻桃,西裝配把戲,這不相符合的兩樣?xùn)|西雜交又把宋亞軒給逗樂了
張真源看見宋亞軒掃除陰霾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后心里的冰河也在不經(jīng)意間消融,回春升溫,他伸手將櫻桃塞進宋亞軒嘴里
甜的那顆櫻桃讓宋亞軒露出月牙彎彎的眉眼,酸澀的那顆把人兒酸到精致的五官縮成一團,嘴角向下歪著
“果然不可貌相,小且奇形怪狀的那顆反而甜”,宋亞軒把剩下的櫻桃捏在手里玩,沒有弄碎,櫻桃在白皙嫩滑的掌心里滾了一圈
張真源在一株嫁接但開不出花的枝桿上吊了一個小型秋千,風(fēng)吹起秋千上人兒鬢角的綣發(fā),張真源緩慢的推著秋千,兩人像是回到了童年,玩的不亦樂乎
“亞軒,我希望你能真的快樂,而不是刻意的笑給他人看,賀兒那邊我會繼續(xù)追查,你放寬心準備婚禮事宜,我是真心不愿看到你昧著良心做傻事,你喊我一聲哥,那便真的要把我當(dāng)哥,受了委屈就回家,我是你永遠屹立不倒的靠山”,宋亞軒抬手將張真源擰起的眉頭揉平
寬慰道“張哥,我會幸福的”,但前提是你們也要幸福,而我得有獲得幸福的權(quán)利
張家太子爺與朱家小公主的訂婚宴轟動了整個京城,賀喜的人比比皆是,宋亞軒和劉耀文受邀來到婚宴,“阿宋,做戲得做全套”,宋亞軒極其不情愿的挽上身邊Alpha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婚宴上出席的人都送上了祝賀,唯獨宋亞軒只字不提恭喜,大家當(dāng)他臉皮薄重情義便沒當(dāng)回事,可只有張真源心照不宣的知曉宋亞軒守承諾,但不肯長相守
宴會劉耀文在人群里談笑風(fēng)生,宋亞軒早早抽身換下了禮服,張真源也撇下了未婚妻子與賓客邯飲,宋亞軒只記得那天張真源臉色沉沉的擱下邀請函,“我比你年長,你既然喊我一聲哥,那怎么著我也得走在你前頭,好好活著,好好治療,就算是保守治療也好,能拖多久是多久,我們亞軒一定要活的比我長壽”
張真源給宋亞軒置下了嫁妝,十里紅妝相贈,他說自己是個大老粗,想不到什么好禮物,只得隨意搜羅些景致玩意,當(dāng)作心意相贈,張真源理應(yīng)沒有責(zé)任做這些,但他真當(dāng)宋亞軒是他弟,那聲未道出的恭喜全部蘊含在這里了,宋亞軒要是不收,那不合禮數(shù)
張真源是真心希望宋亞軒能夠幸福,即使這幸福與他無關(guān)
檀林私宅
“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什么了?”,Alpha彎腰將宋亞軒臉上的淚水擦去,掖了掖被人兒睡夢中踢掉的柔軟蠶絲被
“好多血,還有阿嚴...”,宋亞軒把掏心窩子的話在夢醒時分頭腦還惺忪狀態(tài)下一口氣吐出,“遠離我,他還會出事嗎?”
如果宋亞軒早知道就算把嚴浩翔推開也改變不了命定的厄運,那他就算是死一塊了也不放手,做違心的事,太痛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