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美美是宋亞軒見過除了自己以外自揭傷疤,毫不在乎的人
“嚴小姐,節(jié)哀”
“小宋,保重”
“會的,你也是”,宋亞軒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嚴浩翔近況如何,嚴美美也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自家還躺在病床上不愿醒的哥哥
兩人走出屋檐,像從影片蝴蝶夢走出來,黑長袍白帽子白圍裙的侍女為宋亞軒撐起黑傘,離開莊嚴又寂靜的悼念堂
剛進入雨幕便看見了遠處坐在奔馳上的劉耀文,侍女護著宋亞軒上了車,然后退后兩步確保雨水不會反彈打濕人后才將傘合上,車子里開了暖氣使得宋亞軒的身體不至于受凍
“回家嗎?”
“家,我還有家?那個地方算是家嗎?”宋亞軒像是聽到巨大笑話般譏諷道,被觸碰到逆鱗般與劉耀文保持距離
“李飛,回檀林”
李飛被兩人如同一轍的冷空氣震懾到如坐針氈,“是,先生”,囁嚅的回話后便閉嘴不敢言
“我看你狀態(tài)不對,宴會我?guī)湍阃屏恕保瑒⒁那謇涞纳ひ繇懫?/p>
宋亞軒伸出手朝劉耀文討要請?zhí)?,他不信劉耀文會這么好心,昨晚明明與他無關緊要的宴席都要他出面,今天突然變得這么好商量簡直不要太反常
劉耀文乖乖的拿出前面方形抽屜里安放的邀請函遞給宋亞軒,色彩斑斕的封面惹人心煩,也不知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在上面進行涂鴉繪畫,技術不高硬要打腫臉充胖子
“是給DIA的邀請函?”宋亞軒睇了劉耀文一眼,眼神相交時劉耀文頷首
“誰說我不去”
“我陪你,免得讓旁人落下口舌”
“你隨意,我可管不著”,宋亞軒了無之前的甜糯乖覺模樣,多了些銳利,與劉耀文針鋒相對
“鄙人斗膽,夫人可有位朋友姓蘇?”李飛怯懦的問了一句
小蘇,“有,他來找過我嗎?李特助”
李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視鏡里自家先生的臉色,吞了口水給自己加油打氣后才敢回答“不,他給您寄了一封明信片,今早恰好寄到檀林私宅那邊”
“知道了”,宋亞軒忽視劉耀文逐漸難看的面色笑容滿面的回復
“他是那晚宴會上與你共舞的男人?”
“嗯哼,你有事?”,宋亞軒翹起二郎腿十分恰意
劉耀文紅了眼將人兒按在后背椅上,“是我滿足不了你,嗯?”
“為什么要跟他跳舞,你和他很熟嗎?不熟吧”
“你是在質(zhì)問我?劉耀文,誰給你的臉”,事實證明宋亞軒做不到與劉耀文心平氣和的聊天
“是誰讓我身著單薄衣服就在臺上跳,是誰三言兩語就打發(fā)滿桌羹肴,是誰瞎了眼逼我飲酒,劉耀文,全部都是因為你,我的痛苦都是你帶來的”,“對不起…”,“劉耀文,你要變成像我一樣痛苦才算道歉”。宋亞軒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甩開劉耀文放在他肩上的手,憤懣的瞥了劉耀文一眼,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車門被大力的關上,戒指滾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轉(zhuǎn)了幾圈被埋葬在雨里,連帶著那份用心良苦,結(jié)霜的樹枝被光反襯的亮晶晶,樹下的人丟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