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皺,張媛對這個說法好似并不滿意,丫頭才說了這兩三句話,身子就已然受不住了,掏出手帕捂唇咳嗽著,身子不疼,可手帕里鮮紅的血液還是只多不減,張媛眨了眨眼睛,走到了窗柩前看著躲在不遠(yuǎn)處的張起靈,張起靈對她打了個手勢,張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冷不丁的瞧見妝臺上的一只簪子,伸手穿了過去。
丫頭咳嗽了一會兒,緩了緩心神,不著痕跡的將手帕藏了起來,轉(zhuǎn)眸,背對著她的白發(fā)少女正看著陳皮送給她的簪子出神,丫頭淺笑著起身走過去,將簪子用錦盒包好,環(huán)顧四周,低聲道:“眼下沒有人伺候著,你若是跟著誰過來的,就讓他來幫你拿著吧,這只簪子,我也借花獻(xiàn)佛,算是我們倆的見面禮了?!?/p>
眸光微動,張媛笑而不語,轉(zhuǎn)頭看向張起靈,張起靈默了默,縱身一躍,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拿走了擱置在窗柩上的錦盒放入懷中,張媛回眸看著丫頭,再次看了眼她的命盤,眉梢微擰,【你還有半旬的時間。】
“半旬……”低聲喃喃著,丫頭眸中的亮光灰暗了些許,粲然一笑,“多謝告知。”
兩人離開了長沙,二月紅回到府上就去見了丫頭,敏銳的察覺到屋內(nèi)多了一絲冷意,這股冷意讓他有點(diǎn)兒熟悉,前不久才接觸過,張媛來找過丫頭,二月紅心中一緊,忙問丫頭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丫頭不明所以,搖頭,二月紅心中疑惑,卻也沒有想到丫頭身上去,只當(dāng)張媛是因為丫頭的病情才返回來看看。
二月紅尋找鹿活草的事情傳遍了長沙九門當(dāng)中,解九爺跟張啟山的關(guān)系還不錯,人脈也廣,只用了短短一日的功夫就打聽到了北京城的新月飯店里就有一株鹿活草,這株鹿活草將在三日之后舉行拍賣,新月飯店是北京城里最大的飯店,也是目前唯一最大的拍賣場所,聚集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守衛(wèi)森嚴(yán),店內(nèi)伙計的身手個個不凡,幕后老板來歷不明,哪怕是外國人都要忌憚三分,可見其在北京城的地位有多固若金湯。
張啟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二月紅,二月紅本想跟著一起去北京城,丫頭聽到后表示要跟著一起去,二月紅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去了,轉(zhuǎn)頭讓陳皮將府上所有的銀票都拿了過來交給張啟山,新月飯店的消費(fèi)不比尋常飯店,二月紅雖然沒有親自去過,但也聽了不少的傳言,況且這是拍賣,一株鹿活草能拍到什么價位,他根本就無法預(yù)料。
想此,他忙轉(zhuǎn)身又去了暗室之中拿出了那些往年的珍寶首飾,讓陳皮趕緊拿去典當(dāng)了換成銀票帶給張啟山,事關(guān)丫頭的治病藥材,陳皮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去了,還把自己的家藏也給拿出來典當(dāng)了,銀票一并交給了張日山保管著,陳皮有些放心不下,想要跟著一起去,但是丫頭忽然想要二月紅陪著她逛街拍照,他要跟著一起去,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