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皺了下眉毛,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坐在出站口怡然自得吃著東西的尹新月,眸光微閃,將彭三鞭的身份信息給報了出來。
尹新月沒想到要等的人這么快就來了,轉眸望去,正好對上張啟山凌厲的雙眸,微微一愣,這就是彭三鞭?好像長得還不錯嘛。
尹新月也不知怎么想的,就這么放走了張啟山等人,她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張啟山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唔,這門婚事兒,還算是配得上她吧,姑且就這么著吧,等看看這個彭三鞭的人品如何。
兩天的時間張媛在修煉之中度過,再次睜眼,低頭看著模模糊糊的手掌,張媛差點兒淚流滿面,都快一萬年了,她都老的啃不動了,終于快要修成人形了,太不容易了。
張媛一把鼻涕一把淚,刀身忍不住起起伏伏的顫抖著,張起靈正在街邊吃著一碗小混沌,感覺到擱置在腿上的黑金古刀抖個不停,頓時神色警覺了起來,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四周,眉梢微微擰起,左手悄無聲息的握住了刀身,刀鞘微微出頭一寸,嚴陣以待。
張媛用不存在的小手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淚珠,從刀身里面鉆了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張起靈碗里的小混沌,她下意識的往上竄,張開嘴,一個溫熱的小混沌在張起靈淡然的視線中穿過白霧掉在了褲子上面,然后順著褲子掉到了地上,默了默,張起靈放下了筷子,掏出一塊大洋擱置在桌案之上,拿著黑金古刀走人,自從領回了黑金古刀,他就沒有吃過一頓安生的飯菜。
基于張起靈前兩日就來過,這次來的時候就沒有核對邀請函了,伙計直接將他帶上了昨天那個包廂,桌案之上沏了一壺好茶,還擱置了一個小冊子,小冊子的旁邊是一個小小的六角鈴鐺,張媛湊過去看了看,這個六角鈴鐺是出自張家,說明新月飯店跟張家之間有著不可言說的規(guī)矩,想著兩天前尹新月所說的七十年契約,張媛陷入了回憶,七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時間的概念,張家上下將近七八千年的歷史淵源,張媛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七十年前跟新月飯店達成了什么契約,思索半晌無果,所幸也就不想了,飄到窗柩前往下看去,今日的新月飯店十分熱鬧,高朋滿座,歌舞升平,一股靡費的氣息撲鼻而來,尹新月正坐在一張賭桌前與一眾富商玩著牌九,張啟山和齊鐵嘴就這么悠悠然的進入了張媛的視線。
幾乎是第一時間,張媛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張啟山手腕間的手鐲上面,那是她幾日前掉了的二響環(huán),二響環(huán)戴了有多久連張媛自己都記不清了,隱約記得是一把鑰匙,什么鑰匙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忙轉身飄到張起靈頭上揪了根他的頭發(fā),【二響環(huán),我的二響環(huán)!】
順勢望去,張起靈眸光微動,沒有理會,見狀,張媛瞪了他一眼,從三樓飄了下去來到張啟山身邊,抬手就要去拔下他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