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面對這么多人,而且周喜的身上還多處受傷?,F(xiàn)在我是完全沒有想過要逃出去,只是不停的祈禱著自己的小命千萬不要葬送在這里。
正在想著怎么和他們周旋,這時候那個習慣沉默的壯漢斜著眼向我問到:你們真的是學生,只是路過?
蘇航不然呢,我還是條子?。?/p>
本來心里一直告誡自己要好話好說,盡量不招惹他們的。但是看到周喜的褲子漸漸被鮮血染紅,一股怒火就情不自禁的沖了出來,說話的語氣也是鋼的不行。
啪~
不羈的口氣和模糊不清的發(fā)音頓時引起了輝子的不滿,他直接兩步邁過來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這一下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反正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一陣眩暈,嘴里也瞬間充斥著咸咸的鮮血。
可能連自己的手掌都被打疼了,輝子輕輕的甩了幾下手,咬著牙對我說到:你怎么那么牛B呢?這槍子打你身上該是會反彈??!
而面對輝子這樣的欺辱,我也只能做到默不吭聲。萬一再激怒他,那又會白白挨打。
絡腮胡看了我一臉,也沒阻攔輝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要馬上給這個孩子止血,不然又是一條人命……
聽到這個‘又’字,我的身體頓時一顫。說明他們幾個人的手上已經有過人命案,而且看輝子這對我和周喜就能輕易開槍的性格,很可能還不止一條人命。
沒容我過多的思考,刀疤臉直接往地上一蹲。然后撕開周喜的褲子,隨便在旁邊扯下一縷布條子幾下就把傷口纏了起來。雖然工具很簡單,但是明顯刀疤臉是懂得包扎的,幾秒后傷口就不在流血。
多處有傷的周喜也慢慢緩了過來,看向輝子的眼神也由畏懼轉化為憤怒。
本來輝子準備從我面前直接過去揍周喜的,但是絡腮胡攔了一下,并且說到:行了,趕緊收了吧!別驚動下面的人……
絡腮胡嘴里的話一直讓我琢磨不透,好幾次像是在提醒著什么,但是又讓人感覺到模棱兩可的。
隨后這幾個人直接押著我和周喜穿過剛才那個門,這應該是準備把我們囚禁起來。
進入這個門才知道,原來只用走幾步就有一串能容兩人通過的石臺階直直往下面延伸著。想必這里是經過精心裝修的,因為就連臺階周圍的墻壁上都安有節(jié)能燈泡!
走完向下的臺階后就繼續(xù)往上,只用了幾十秒的時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麻將桌??磥磉@里就是我和周喜第一次來的那個屋子,只不過那滿地的辣椒醬早就被收拾干凈,甚至連味道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辦法,竟然這么巧妙的把兩座房屋連在一起,然后就可以使人自由的在其中穿梭。
隨后輝子也沒和其他人商量,直接就獨自把我們兩帶到了監(jiān)控室里,并且在門關上的時候還惡狠狠的威脅到:別亂跑,槍子這東西可不長眼睛!
話音剛落,輝子就直接摔門走了出去。故意等待了幾十秒,我才從嘴里把絡腮胡塞進來的東西拿出來。
周喜這是個什么玩意?
已經沒有多少疼痛的周喜看到我從嘴里拿出個東西,隨即也好奇的走到我身邊問了一句。
蘇航不知道啊,剛才絡腮胡給我的……
掏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被塑料紙包住的小紙條,由于前面一直在說話,同時嘴里還被打出血。
所以現(xiàn)在塑料紙已經快被磨爛了,也不管惡心不惡心,我三兩下就拆開了小紙條。但是看到上面的幾個字時,我和周喜直接是愣在了原地。
周喜這個是西班牙文,還是意大利文???
反正現(xiàn)在一時間也出不去,周喜索性扶著腿坐到床上開始研究這個紙條。
蘇航那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草書!
雖然紙條上的內容比較難認,但是我隱約還是認出了報警二字。
這下我心里就有點底了,早就猜到他們幾個人內部肯定是有矛盾的?,F(xiàn)在看起來應該是有某個人不是他們一伙的,弄不好的話就是條子的臥底。
周喜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情況……
很明顯周喜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于是看著我點了幾下頭,表示自己也同意這個看法。
我仔細想了一下,現(xiàn)在最有可能是臥底的人就是絡腮胡。但是僅憑這樣一個小紙條和屋子里發(fā)生的那些,我們倆又不能完全肯定,畢竟現(xiàn)在出一丁點差錯就會挨槍子的。
蘇航怎么辦?
也沒管紙條上其它不懂的內容,我直接就把它吞了下去,隨后皺眉向周喜問道。
周喜現(xiàn)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既然有人是和我們一伙的,那咱倆暫時就是安全的。可能那個人也有著什么計劃,就先等著吧!
其實面對這種情況,和周喜一樣的沉著冷靜才是對的。要是今晚還想著逃跑,那被抓回來可能真的連小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