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倒還是有點心的,至少知道護住蘭陵金氏的未來宗主,不讓他摻和進泥濘不堪的事情。
金子軒便是因此,許多事一問三不知。
不過金子軒知不知道,如今也不要緊。
金語嫣和蘇涉都沒有猜錯金光善,他果然把那邪修安置在秦愫的小院附近。
倘若不是蘇涉對孟瑤格外上心,看顧秦愫很及時,只怕秦愫就要變成那邪修挾持逃跑的人質了。
在金麟臺審金麟臺的主人,倒是很新奇的事。
金語嫣坐在主座上,漠然地看著金光善還有被捆死了的薛洋。
那個邪修叫薛洋,長了一張很可愛俊俏的臉,完全看不出來,會是一個兇殘之輩。
金語嫣徐徐開口道:“金宗主不是說,不曾見過這邪修嗎?怎么在金麟臺給他安置了這么好地段的一座小院?”
被抓了現(xiàn)行,金光善也實在沒法子否認。
但是沒法子否認收留邪修的事實,可不意味著沒法子否認他知道薛洋是邪修的事實。
金光善一臉的歉疚,茫然道:“紫月尊,我……這,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個邪修?。∷敃r是子勛同我說,要接一個朋友小住,我才讓人收拾的院子??!”
金子勛。
金光善拋出了金子勛。
今天是必須要給個交代的,推一個無足輕重的弟子出來,肯定是交代不了的。
金子勛的分量就剛剛好,叫金光善一聲叔叔,又是準備輔佐金子軒的,有一定的話語權。
金子軒還年輕的狠,輔佐他的人可以再找,完全不必擔心什么。
金語嫣嗤地一笑,這個金子勛,只怕是沾手了臟活的,不然想推到他身上,還得偽造證據(jù)。
今日這緊急的情況,偽造證據(jù)是來不及的,所以推出來的那個人,必然是與事情有關系的。
“是嗎?”金語嫣語調不陰不陽,“金宗主倒是一個疼愛侄兒的好叔叔,侄兒帶進來的人,問都不問,底細也不查,就這么給安排了。”
金光善臉皮奇厚無比,分明是推金子勛出來頂罪,還能裝出一副疼愛與痛心疾首的模樣。
金光善掩面道:“我也沒想到子勛這孩子,這么大膽??!竟敢結交邪修!我……”
金語嫣懶得聽金光善裝模作樣,也沒心思聽他再推脫狡辯,直接問蘇涉道:“薛洋已經(jīng)抓住了,去問問金少主,看看他把東西搜出來沒有?”
蘇涉拱手道:“是!”
已經(jīng)被抓的邪修不要緊,這邪修的修煉功法才要緊。
邪修功法不外傳,那便會少很多麻煩,至少會少制作一些邪修。
還有一件事,也很要緊,這個薛洋的修煉路子是怎么來的,是自己悟的,還是從魏無羨那邊得來的。
不是她疑心魏無羨勾結邪修,而是她認為,蘭陵金氏可能借著姻親關系,得到一些魏無羨的詭道修習心得,然后給了邪修修煉。
金語嫣看著金光善,他額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汗,顯然是知道緣由,也知道后果嚴重的,不然不會嚇成這個德行,連表面功夫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