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由此發(fā)生。
那洋醫(yī)生剛打開了藥劑瓶,丫頭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不良反應,呼吸困難,咳血,不多時,丫頭咳出的血就胸前的衣襟。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一群下人群龍無首,又害怕主家發(fā)難,立時就將那洋醫(yī)生給捆綁扣留,腿腳快的幾個跑去梨園找二月紅,陸家也有幾個跑去陸家尋陸長安或者青肅,人命關天,丫頭一人的命系著一眾人的命,無論心里怎么想的,此時此刻都沒有一個人敢懈怠 。至于丫頭,她已然氣息奄奄,眾人皆不敢移動她,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守候在旁。
待陸長安和二月紅匆匆趕回紅府,丫頭早以沒了氣息,二月紅悲從中來,跪坐在丫頭身邊悸哭不已,無憂語氣沉重的道了句:“節(jié)哀?!?/p>
二月紅抱著丫頭沒有應聲,仿佛對外界失去了反應。
無憂輕嘆一聲:“紅伯,隨我去安排事務吧?!?/p>
紅伯,就是紅府的管家。
“唉,好?!奔t伯抹了抹眼角,跟著無憂離開了。
二月紅曾說,在他沒有辦法管理紅府要事時,可以聽從陸家家主的安排。
如今夫人離世,二爺怕是沒什么心思處理后續(xù)的事情,現(xiàn)在只能靠陸家家主安排了。
“紅伯,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吧?!睙o憂:“夫人的病明明已經有所好轉,怎么會……突然就出事了?”
“是日本商會的洋醫(yī)上門要給夫人治病,我與二爺皆不在紅府,夫人不了解情況將人放進了府,聽下人們說那個洋醫(yī)剛打開了一個藥劑瓶子,夫人就病發(fā)了?!奔t伯跟著二月紅回府后立時就跟下人們了解了情況,該收押該審問的人都被安排好了,現(xiàn)在面對無憂的疑惑也能解答一二。
“那洋醫(yī)的藥箱呢?”無憂:“我看看是不是藥有問題?!?/p>
“藥箱被放在了藥房里,請跟我來?!蹦莻€洋醫(yī)的藥箱自然有被好好保存,紅伯在前邊給無憂帶路,希望陸家主可以查明真相,還夫人一個公道吧。
藥箱里除了一些簡單的西式出診用具,連藥品都沒幾種,無憂很快就檢查的差不多了,不過要取得“切實的證據”,無憂還是要多加佐證的。
“紅伯,勞你差人去陸家醫(yī)館取一套驗毒工具來?!彼乃幭淅镏挥泻唵蔚尿灦竟ぞ撸话阒恢庇^的用于取血驗毒,這會去取丫頭的血驗毒未免太過不妥。
現(xiàn)在只能提取鹿活草的成份跟那洋醫(yī)帶來的藥作藥物反應,鹿活草已經被制成了藥丸,造價昂貴,份量也并不多,他驗過之后日本商會那邊恐怕還會要求驗,所以只能取小份量進行查驗,這就需要更精細的驗毒工具了。
“好,我這就讓人去取?!奔t伯匆匆忙忙離開。
紅伯離開,整個藥房就只剩下無憂一人,無憂將草藥架子上的機關打開,把桌子上放著的裝著鹿活草所制藥丸的藥盒放了進去,隨后又從另一個地方取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藥盒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