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你不來找我。
我只好讓毛球帶我來找你了。
我來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直眼巴巴望著相柳的蕭琴眼眸似泛著水意,她迅速的低下頭,唇咬得更緊,那輕輕拉著相柳衣擺的手猶猶豫豫的就欲松開。
思念。
困擾。
依戀。
全數(shù)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理智知道就沖兩人上次見面的模式,不可能會是這般模樣。
但在看著蕭琴手指幾乎是一根一根松開撰緊衣擺的時候,相柳唇抿了抿,嗓音都不自知的軟了一分。
“就你有何能耐造成我困擾?!?/p>
“真的!”
前一刻還仿若陷入低氣壓的蕭琴嗓音猛得揚(yáng)高,下一秒那垂下的眼眸抬起。
眼眸間似還帶著些許水意,卻眉眼彎彎的滿是喜意。
那雙眼更是清晰的見到相柳的身影。
“桀!”
毛球無辜而茫然的叫聲中,相柳收回不知何時拔向毛球羽毛的手,視線微微別開。
“既然來了,就跟我來?!?/p>
“哦?!?/p>
***
“他害羞了,害羞了!”
“?”
“我敢用十斤肉肉發(fā)誓,在我高超的演技下,相柳絕對害羞了!”
“宿主,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害羞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來?”
“一,他那樣的人,竟然會去拔毛球的毛?!?/p>
“哦,然后呢?”
“二,他剛剛走路的時候,同手同腳的兩秒?!?/p>
“我回放了一下剛才的畫面,相柳真的同手同腳了兩秒。
宿主,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竟然還挺細(xì)心的?!?/p>
蕭琴自動屏蔽系統(tǒng)那話語里帶出的些許嫌棄,在有且僅有這么一個可以炫耀的存在的前提下,剛剛決定撩人結(jié)果真的撩動的喜悅讓她繼續(xù)喋喋不休。
“隨便坐?!?/p>
當(dāng)屬于相柳的聲音再次傳來,蕭琴帶著些許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話語,一邊乖巧的笑了笑,終于沉下心來打量相柳的住所。
雖然對比于西炎與皓翎,辰榮算是敗兵之將,但相柳好殆算是辰榮的二把手,在蕭琴想來,住所不說富麗堂皇,怎么也該不錯才對。
但事實(shí)上,相柳的住所除了大了點(diǎn),竟然還比不過她跟小夭折騰出的藥房后的住所。
窮。
真窮!
“怎么,失望了?”
也不知是善于掩飾,還是經(jīng)過這樣安靜的一路行走,相柳終于從蕭琴那突如其然的濃烈感情中緩過神來,此刻坐于半人高的木桌前的相柳右手拿著巻軸,低眉垂目,話語里帶著一慣的清冷及淺淺的嘲諷。
蕭琴收回打量的目光,并沒有急著說話,看著面前的木凳,故意發(fā)出吃力的“哼哧哼哧”聲,在余光若有似無的感覺到目光注視后,就那樣認(rèn)認(rèn)真真的搬著它在木桌一步的地方擺好,端端正正的坐好,然后才小小聲的開口:
“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失望?!?/p>
許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直白的答案,相柳握著卷軸的手微微緊了緊,原本只是用余光打量的眼眸抬了起來,就見蕭琴早就眼巴巴的迎了過來。
在四目相對間,那雙眼先是淺淺的彎了彎,接著似不好意思般唇瓣咬緊。
從這次見面開始,蕭琴總是時不時就咬著唇。
以至于那原就色澤不錯的唇帶著濕潤而艷紅的色澤。
“我原本以為相柳你是辰榮的國師,一定會住的特別繁華的地方。
結(jié)果還沒我和小夭住的地方好。”
幾乎把心頭所有的話語老實(shí)說出來的蕭琴,敏銳的感覺到相柳注視著自己的唇,忍住舔.唇這樣太過明顯的動作,而是佯作不覺的微微松開咬著的唇,明顯至極的露出又嬌羞又歡喜的笑意。
“相柳,你真的很辛苦呢~”
“辛苦?
你到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
不過你一個區(qū)區(qū)的兔妖,在這世界謀生該比我辛苦百倍才是?!?/p>
“....”
這個狗男人!
明明都有點(diǎn)饞她的身體,怎么說話這么氣人呢?
仗著自己是九頭妖,就比兔妖高貴很多是嗎!
饒是今天是存了心要勾.引,這此刻蕭琴還是破功,那原本帶著綿綿情意的眼眸瞬間染上了些許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