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終于找對了答案,你還在后山。”
“我怎么感覺這話里帶著滿滿的嘲諷之意?”
“大概是因為宿主之前一直不肯睜眼的原因?!?/p>
“...”)
“叩~”
不輕不重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nèi)響起。
蕭琴瞬間打住跟系統(tǒng)對扯的話語,抬眸看去,卻見雪重子正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清冷的望來:
“姑娘是還沒想好怎么說?”
這話聽不出什么喜怒。
但蕭琴就莫名聽出一種:“我看你怎么編”的意味。
莫名就感覺到了威懾感。
心念流轉(zhuǎn)間,她的眼睫顫了顫,似受驚般又往床側(cè)縮了縮:
“我是陌琴,于幾個月前進入宮門,現(xiàn)入住于羽宮。
前兩天執(zhí)刃走得太急了,漏了東西。
我...擔(dān)心他。
卻不想...
不想在來的路途中誤入了機關(guān)。
等我醒來,就在這里了?!?/p>
“密道中的火把用的是特殊燈油,待久了就會四肢發(fā)軟,失去意識?!?/p>
(“那燈油有毒?”
“是?!?/p>
“我之前怎么沒感覺?”
“因為是兔妖形態(tài)?!?/p>
“那我后來掉下來就昏了?”
“因為兔妖形態(tài)時間沒了?!?/p>
“好吧。)
蕭琴決定不自取其辱問“為什么她變成人就昏”這個話題了,迎著雪重子再次端起遞過來的杯子,略顯羞澀的笑了笑,毫不遲疑的就一口悶了。
面容一直平靜無波的雪重子眼眸微微閃了閃,在蕭琴悶完放下杯子時,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指:
“既然如此,為何莫姑娘穿得是一身夜行衣?”
“!”
對哦,她為何會穿一身夜行衣?
“難不成莫姑娘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假話不曾?”
明明聲音都未曾提高,但在雪重子慢悠悠站起的瞬間,蕭琴卻是瞬間感覺到了危機感。
她的身子卻是沒忍住一顫,下一秒,話語脫口而出:
“我沒有騙你。
我穿夜行衣是因為宮子羽喜歡!”
(“宿主,你連執(zhí)刃都沒叫了?!?/p>
“這種時候這根本就不重要!”)
眼見雪重子愣在原地,哪怕蕭琴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荒謬,但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扯下去。
“我不知雪重子閣下在后山,對前山的了解有多少。
但我是以宮門待嫁新娘的身份進了宮門。
而現(xiàn)在我有幸被宮子羽挑選入了羽門。
我與他皆都年青氣盛。
又朝夕相處。
我與他之間自然有些不與外人道的喜好...
這次我與他數(shù)日未見,就想著穿一身他最愛的衣服過來...”
含羞帶怯,欲羞還休。
當(dāng)蕭琴咬著唇,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就見雪重子的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風(fēng)清云淡。
硬要形容的話,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世界觀重組中。”
(“宿主,你真牛?!?/p>
“....只能說,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的。”)
“讓我進去,我聽到了陌琴姑娘的聲音。
她一個弱女子,又是冰天雪地的,肯定受不住?!?/p>
一道焦急的,帶著滿是憐惜的聲音夾雜著刀劍相碰的聲音傳來。
蕭琴眼眸霍的一亮。
下一秒心頭竟是無法自控的涌現(xiàn)出委屈。
她可算是找到宮子羽了。
從前山到后山這一路走來,她可遭了老大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