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是微微的抱怨而已,卻足夠?qū)m子羽眼露歉意。
“陌琴,我...我...”
對著外人的時候,宮子羽其實越來越有執(zhí)刃的模樣,但對著她,卻好像一直未曾變過,笨拙,青澀,以及好懂。
這樣的他其實并不擅長甜言蜜語。
但也正是這樣的他,格外會令人心軟,更何況蕭琴還剛剛主動欺負過人。
眼見臉龐還泛著暈紅的人眼睫微微垂下,整個人就像一只失落的狗狗。
原本還想著借這個話語轉(zhuǎn)移宮子羽注意力,蕭琴感受著依舊“噗通”“噗通”跳得歡的心跳聲,無聲的長呼口氣,竟是又主動的湊過去親了親。
“啾~”
“啾~”
唇貼唇的清純親親。
特別響亮的親親。
在她接連親了兩下后,宮子羽也失落不起來了,低垂的眼眸抬起,灼灼發(fā)亮的望著她,并不說話。
但失落狗兒變成開心狗狗的轉(zhuǎn)變卻是明顯極了。
雖然只是格外清純的親親,但在這樣灼灼的目光中,蕭琴的臉也紅了起來,可是她卻沒有離開,反到一邊唇貼著唇蹭著,一邊嘟喃著開口:
“宮子羽,既然馬上都要離開,那我們更該好好珍惜時間~”
雖然面對著她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被戀愛腦加持,但不可否認宮子羽一直極為聰慧這一點。
此刻安靜的聽完她的話,原本被動的宮子羽伸手摸向她的腦袋,微微用力按壓著,唇卻是主動微啟,在她毫無防備間,卻是把主動權(quán)奪了過去。
“陌琴,你說的對,我們是該好好珍惜時間~”
***
“我會盡快回來?!?/p>
“好。”
“我闖關(guān)暫時結(jié)束,是沒有危險的?!?/p>
“知道了?!?/p>
“所以真的不要再偷偷過來了?!?/p>
這人怎么這么不相信她呢?
(“這就像是宿主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宮子羽極聰明,因為他會舉一返三,導(dǎo)致系統(tǒng)被迫屏蔽一樣?!保?/p>
蕭琴原本想要瞪向?qū)m子羽的視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略顯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嘴唇。
兩人后面的吻實在有些過于激烈了,以至于不照鏡子也能感覺到唇微微泛著腫意。
宮子羽原本還想要說什么,在看到她的指尖與著唇瓣相觸的瞬間,那話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陌琴,等我回來再聊。
我走了?!?/p>
這一次話落,再不做絲毫遲疑就離開了。
那般模樣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模樣。
(“系統(tǒng),你把人嚇跑了?!?/p>
“呵,搞得他能聽見我的聲音一樣。”
“....”)
“陌姑娘,請讓我們護送你去前院?!?/p>
宮子羽一走,他派的兩名侍衛(wèi)就頗有禮的開口。
蕭琴有些懨懨的放下捂著唇的手,點頭應(yīng)聲:
“好的,麻煩了?!?/p>
***
宮子羽說的很快依舊只是預(yù)估,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依舊沒等到那個很快的人回來后,蕭琴也待不住了,但這一次她到?jīng)]有準(zhǔn)備再去后山。
畢竟在宮子羽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前院比著后山舒服多了。
況且她那兔妖身份用一次副作用大一次,在前兩日的切實體會了兩倍疊加的虛弱BUFF,如非情非得已,她絕對不想再去體驗三倍、四倍的虛弱BUFF了。
而僅僅只是去了后山短短時日,前院竟發(fā)生了許多的變化。
月長老去世后,教她的月公子竟然當(dāng)起了月長老。
她的醫(yī)藥師父雖然沒有消失,但估摸著也沒什么時間教她了。
一邊瞎溜達消磨時間的蕭琴,思緒轉(zhuǎn)到這里沒忍住輕輕嘆了口氣,只覺得心情越發(fā)的沮喪。
(“系統(tǒng),這宮門什么時候能風(fēng)平浪靜?。俊?/p>
“真風(fēng)平浪靜,你就該離開了?!?/p>
“...也是哦。)
很好,心情更加沮喪了呢~
“云姑娘做糕點呢?”
“是啊?!?/p>
“苦瓜和桑葚,這什么搭配啊,別吃壞肚子?!?/p>
“老家菜,給大家嘗嘗新鮮?!?/p>
隱隱卓卓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蕭琴腳步不由一頓,抬頭望去,就見自己不知何時竟是走到了羽宮的小廚房,此刻明媚的陽光順著窗臺照了進去,掌事嬤嬤帶著幾分好奇的朝灶臺望去,而看上去漂亮的云為彬卻手法利落在灶臺忙碌著。
這一幕其實極溫馨的。
不過卻讓蕭琴下意識就想往后退。
云為杉、上官淺,這兩人身為無鋒的刺客,對她而言那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云為杉一邊從鍋子里把熱氣騰騰的糕點盛出,一邊帶著幾分淺笑開口:
“陌姑娘既然來了,不若一道嘗嘗我的家常菜?!?/p>
那般模樣,估摸著在目光望去的一瞬間就感知到她了。
果然,不管外表多柔弱無害,無鋒出來的就沒不歷害的。
蕭琴心頭哀嚎一聲,微僵的身體努力自然的朝著廚房走去,臉上是即驚喜又害羞的神情:
“謝謝云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