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蠅需包裹熬制成丸,直接吞服才有成效。由七蛇花、尸蟲腦、僵蠶和關鍵藥引——”
耳側對話的聲音驟然挺下,主動結束與系統(tǒng)對話的蕭琴抬頭望去,就見宮子羽朝著沖月公子舉高書本。
寫著解藥的那一頁赫然被撕去了。
“……”
很好,她突然明白剛才系統(tǒng)為什么要她認真聽下去。
今天才是中·毒的第一天, 就想要把毒解了,她果真剛才想的太天真!
“我想問月長老再要兩顆‘蝕月’,方便我研究缺失的成分,這不算違規(guī)吧?”
“當然不算?!?/p>
蝕月應該就是她被喂下的毒·藥。
不過因為剛才的打擊有點大,她只是看了一眼蝕月那圓乎乎的藥丸模樣,就繼續(xù)低頭當陰暗的蘑菇。
***
自從月公子來后,得知了這藥一時半會解不了,蕭琴整個人都淡然了起來。
反正這蝕月除了稍微咳嗽外加極其畏冷,暫時也沒有別的癥狀。
之后的數(shù)日,蕭琴的生活過的極有規(guī)律,狀態(tài)好的時候就給宮子羽加油打氣,狀態(tài)不好能自己忍著就蜷縮著一個人去睡覺,實在忍不住就猶如八爪魚一樣扒在宮子羽身上。
最過份的一次,宮子羽的衣服都被她解開,直接用臉跟手貼上了那光·裸的胸膛肌膚。
***
今天狀態(tài)恰好不錯的蕭琴恰是自己蜷縮成一團睡覺。
因為洞穴里時間感很模糊。
所以蕭琴這幾天也過的極迷糊。
(“宿主,宮子羽把解藥研制出來了?!保?/p>
當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蕭琴整個人都懵了數(shù)秒,才把那話語里的意思弄明白。
(“真的!”)
那樣難掩歡喜的說完,蕭琴就利落的起身準備去找宮子羽。
(“真的,不過現(xiàn)在解藥沒了?!?/p>
“?”
“宮子羽把解藥吃了?!?/p>
“??!”
“月公子告知他,雖是解藥,但藥性極烈,你服用后會生不如死?!?/p>
“但他沒毒,吃它做什么?”
“以身試藥,這樣才能煉制出不烈的解藥?!?/p>
“……笨蛋?!保?/p>
的確是笨蛋,才會想出這么笨的主意。
可是也正因為這么笨,反到讓她……讓她……
“陌琴?!?/p>
坐在案臺上的宮子羽一邊咳嗽著,一邊寫著字,此刻看到她來了,眼眸亮起,嗓音微啞,卻滿是歡喜。
原就有的澀意在此刻好像越發(fā)濃郁了,蕭琴用力的咬了咬唇,小跑著湊了過去。
悠悠燃起的篝火中,她能清楚的看見案板上寫的是藥方。
“宮子羽,你的解藥研制出來了嗎?”
這是這些天蕭琴第一次問這個問題,宮子羽臉上的笑僵了僵,數(shù)秒后方才盡力自然的應聲:
“快了?!?/p>
“那你現(xiàn)在寫的藥方是什么?”
“是每個癥狀對應的藥方,我琢磨著一時半會解不了著毒,那就有什么癥狀就先對應著解了。
陌琴,我會很快就研制出解藥的?!?/p>
最后一句落,宮子羽移離的視線再次抬起,認真的望向她。
因為有系統(tǒng)的通風報信,蕭琴無比清楚的知道,此刻宮子羽對自己的謊言。
可是這種謊言非但未讓她生氣,反到讓她更加的心軟。
笨蛋笨蛋笨蛋!
“陌琴?”
蕭琴用力的握緊拳頭,又慢慢的松開。
“原來是這樣。
宮子羽,我也學醫(yī)了,以后我跟你一起研究吧?”
原本蕭琴覺得這一關是給宮子羽的考驗,所以她就安心當一個被迫中·毒等待解藥的存在就好了,但現(xiàn)在某人先犯規(guī),她自然也要犯規(guī)。
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像是未曾想過蕭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宮子羽整個人都呆住。
心中的念頭轉到這里,蕭琴心情反到平靜了。
她伸手握向宮子羽。
前幾日最令她貪戀的溫暖沒了,反到是跟她一樣的冰冷。
不,應該是比她還冷才對。
蕭琴忍住打哆嗦的沖動,像是什么都未曾感覺到一樣,用力握緊后,輕輕的搖了搖:
“可以嗎?”
“好?!?/p>
如同以前一樣,對于她的要求宮子羽不會拒絕,在此刻她的輕搖中,僅僅只是稍一沉默,蕭琴就聽到了想要的答案。
***
既然要一起研究,那么自然就該對病癥有著足夠的了解,蕭琴原本以為自己親身體驗過,是最有發(fā)言權的,但極快的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她似乎比宮子羽癥狀輕多了。
除了冷就是咳嗽。
而宮子羽第一天是發(fā)冷,內(nèi)力盡失,接著是間歇性胸腹疼痛,隨后就咯血。
而在昨日終于不咯血時,一只腳開始麻痹。
(“系統(tǒng),我跟宮子羽服用的不是同一種毒藥嗎?”
“是?!?/p>
“那為什么宮子羽比我癥狀重了那么多?難道我穿越來有什么特別厲害的背景?”
“……沒有?!?/p>
“那為什么會不一樣?”
“原理等同于你會變身為兔妖一樣。”
“是我的身體的問題?"
“對?!保?/p>
但就算對于她的身體異狀有了解答,看著宮子羽走路開始一瘸一拐,蕭琴還是忍不住開始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