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老爺他……”
以著蕭琴現(xiàn)代的思維,其實一直不理解古代的三妻四妾 ,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會因為這樣注定無法專情的人牽腸掛肚。
但看著面色蒼白的婉娘就因為這樣一句話眼眸泛出臉光,就連那臉色也好了許多。
她無聲的輕嘆一聲,把原本的客套話多加了一句:
“父親他很好,偶爾會在我面前念叨婉娘最是善解人意。”
“老爺還記得婉娘……太好了,他還記的?!?/p>
在婉娘用著袖子輕輕擦著眼淚時,蕭琴只感覺肩膀傳來不輕不重的按壓力道,抬頭望去,就見燕臨正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坐下?
蕭琴心頭有些茫然,但迎著燕臨的視線,在感覺到肩膀上再次傳來的按壓力道,這一次卻是順著力道坐了下去。
“娘親,你莫哭了,哭多了傷身體?!?/p>
“哎,我不哭了,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
雪寧,你爹他還記得我們母女。"
屬于婉娘與姜雪寧的對話還在繼續(xù),但蕭琴的注意力卻有些無法集中了。
燕臨他……竟然脫了她的鞋!
若是在現(xiàn)代,脫個鞋真不算什么。
要多要少穿著超短牛仔褲的人。
但在大家都奉行肌不外露的前提下,哪怕理智告訴她沒什么,蕭琴依舊有種說不出來的變扭。
“燕臨,你……”
“別動,我給你上藥?!?/p>
半蹲著的燕臨難得顯露幾分霸道的握著她的腳腕不讓動。
也不知是否因為燕臨常年練武的關(guān)系,屬于燕臨的手格外的燙,以至于存在感格外的強。
明明剛才主動撲人都沒絲毫感覺,在此刻看著自己的襪子被輕輕退去,因為未曾曬過陽光而格外白皙的足與著燕臨古銅色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蕭琴竟是覺得有些熱氣不受自控的在臉上浮現(xiàn)。
“果然很嚴(yán)重。"
壓抑而難掩心疼的話語低低響起。
蕭琴輕輕咬著唇,慢慢的把不知何時移離的視線再次挪到自己腳的位置。
古銅色與白色對比鮮明。
不,現(xiàn)在不該看這個!
在心頭用力的自我唾棄一聲,蕭琴終于看見自己腳上受傷的地方。
那是靠近小腳趾的一塊,約有硬幣大小的一塊全紅了,正中的地方還有一小塊皮被磨破,點點的鮮血正順著那磨破的地方溢了出來。
因為肌膚太過白皙,不管那被磨紅的地方還是那破皮流血的地方,看上去都顯得觸目驚心。
但若去除對比性,只是實事求是的看傷口大小,這傷口真跟“很嚴(yán)重”相差十萬八千里。
“呼~”
溫?zé)岬暮粑捣髟趥谏?,帶來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蕭琴下意識就想要縮。
握著腳腕的手依舊穩(wěn)穩(wěn)的,根本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但一直低頭的人卻是抬頭望了過來。
那張稍顯稚嫩的英俊臉龐上滿是難掩的心疼。
就如剛才所說的“很嚴(yán)重”一樣,此刻他正因為這種“很嚴(yán)重”而心疼她受的罪。
“忍一忍,我要上藥了?!?/p>
這傷真的不嚴(yán)重啊。
理智在心頭清醒的訴說著。
情感卻讓她迎著這樣的一雙眼,莫名的委屈就涌了出來,以至于她的眼眶微微泛著紅。
“嗯,燕臨,我會忍著的。”
身體的嬌嬌氣氣,脾氣也開始變得嬌嬌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