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配明主。
但這寶劍也不是那么容易尋的。
一要有錢,二要有鑄劍厲害的師傅。
若是照蕭琴以前那樣嬌氣而咸魚的性子還不一定找的到,但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蕭琴 ,而是有錢又有點人脈的蕭琴!
一想到鑄劍師傅說今日就可以拿劍,蕭琴一邊吩咐馬夫過去,一邊內(nèi)心還有點小驕傲。
***
五日后,十一月初八,燕臨冠禮之日。
自從過了十一月,天卻是漸漸冷了起來,如同那地上怎么掃都掃不盡的落葉,總是莫名帶著幾分蕭索之氣。
馬車嘚嘚聲中,穿著厚重外袍的蕭琴小小喘著氣,把那劍又往懷里抱了抱。
就這么個動作,她卻是覺得有些熱了起來,純粹是累的。
這劍的確是好劍,鑄劍師傅給她試的時候,也能當?shù)钠?,削鐵如泥四個字,唯一的不好就是有點重,太廢手了!
也不知燕臨拿到后會是什么表情,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驚訝又喜歡的。
畢竟燕臨肯定想不到今天她送的禮物完全不一樣。
“三小姐,勇毅侯府到了?!?/p>
“好?!?/p>
蕭琴一邊回著話,一邊沒忍住又小小的喘了喘。
劍真的越抱越重。
但就算這樣,她也沒舍得撒手,反到就那樣略顯艱難的把劍抱著下了馬車,婉拒丫鬟要幫忙的要求,以略顯慢騰騰的姿勢往里走。
勇毅侯下人都已經(jīng)認識蕭琴,故此她進去沒有受到一絲阻攔。
但隨著越往里走,蕭琴腳步卻是越慢,這一次到不僅僅只是累。
而是一種說不出滋味的蕭索。
半年前,勇毅侯府放出要給燕臨辦冠禮時,那般的熱鬧,無數(shù)人恭維慶賀,人人皆想盡辦法想要有一張可以進勇毅侯府的請?zhí)?/p>
半年后,偌大的勇毅侯府除了下人竟是只能零星看到慶賀之人。
世態(tài)炎涼,這幾字在此刻表達的淋漓盡致。
“三小姐,我們還走嗎?”
蕭琴回神,方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
無聲的深呼口氣,蕭琴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腳步放快:“當然走,燕臨估摸著都要等急了?!?/p>
“是。”
雖然后面蕭琴提了速,但終究之前走的有些慢了,原本以為會在的燕臨竟然不在。
“管家,燕臨在哪?”
四處打量了一番,蕭琴直接開口問著旁候著的管家。
“世子在慶余堂外陪著延平王殿下他們說話。”
延平王他們……
那就不止一個人了。
而那些人蕭琴雖然見的不多,卻也是知道了,以往就跟燕臨慣是玩的好。
還好,雖然世態(tài)炎涼,但最起碼燕臨玩的最好的人都來了。
雖然還要抱劍走路,但伴隨著這樣的念頭,蕭琴竟不覺得累了,反到有點說不出的開心。
“那我去那邊找他?!?/p>
與著管家簡單的道了聲,蕭琴直接轉(zhuǎn)身往慶余堂的位置走去。
***
“呼。
呼~”
又走了一刻鐘才到目的地,蕭琴抱著劍重重的喘著氣,因為太累,哪怕都已經(jīng)遠遠見到人,她也沒急著馬上過去。
這樣的她實在有點不好看。
過來慶賀冠禮,禮物很重要,自身漂漂亮亮的當然也很重不是嗎?
“燕臨?!?/p>
“燕世子?!?/p>
“小侯爺?!?/p>
而就她這么緩緩神的功夫,竟是又有一波人過來找燕臨。
很好,某人非但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憐,慶賀的人還不少。
伴隨著心頭這般念頭,蕭琴下意識就往聲音處望了過去。
青的,淺綠,桃紅,深紅……
各色的裙子如同花兒一樣色澤艷麗的入了眼。
“!”
竟然是足有六七人的女客!
她怎么不知道燕臨有這么多關(guān)系親近的女客!
這邊說為了她好,要與她遠離。
那邊卻有這么一大幫關(guān)系親近的女客!!
(“宿主,在被戀愛沖昏頭腦間,你要不要先看清來的女客都有誰?”
“?”)
都已經(jīng)氣沖沖往前走了三四步的蕭琴腳步微頓,猶如去捉·奸·的她,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很想又藏回原來的位置。
公主沈芷衣,自家二姐姜雪寧……
救命!
她們聽到腳步聲望過來了,迎著齊齊望來的目光,蕭琴略顯僵硬的露出一抹笑,看似還端的住的她,心里瘋狂哀嚎:
她現(xiàn)在還因為剛才趕路而氣急著呢,衣裳也沒理,臉上怒氣沖沖的表情是不是也沒有完全收斂干凈?
這樣的她肯定不好看!
(“圖片?!?/p>
“啊啊啊,系統(tǒng)你這個時候就別添亂了好嗎?”
“宿主現(xiàn)在不是很在意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嗎?”
“……”)
“姜琴,你來了。”
就在蕭琴進退兩難外加還有系統(tǒng)補刀中,一道帶著難掩喜意的男聲響了起來。
那是燕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