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往人群里縮的蕭琴不由的更往里縮了些。
不管如何,她實在是一點也不想引起謝危的注意力。
“不必多禮?!?/p>
謝危面色平靜的轉(zhuǎn)身,那般模樣,如果不是系統(tǒng)的提示,實在看不出半分有注意到她的模樣。
不過這樣正好。
眼見身前的人都開始行走,蕭琴心頭偷松了口氣,正欲隨大流前行。
“喵~”
一聲柔軟的叫聲中,一只花貓“啾”的往她們撲來。
“!”
往日蕭琴自認就是個身嬌體軟的存在,這一刻也不知怎么的,在那貓眼從她腳邊經(jīng)過時,一個彎腰伸手,竟是直接把貓抱進了懷里。
“喵~”
“喵~”
在貓貓帶著幾分措不及防的叫聲中,謝危與姜雪寧的目光在眾人的目光中格外醒目。
姜雪寧是一種莫名卻又有些感慨。
謝危是一種琢磨不定的幽深。
“??!”
救命,總感覺她似乎好像搶了什么不該搶的戲份。
(“宿主沒有猜錯,謝危怕貓,姜雪寧是知道的,所以在此刻感覺到貓來了后,原本她是準備抱起貓的?!?/p>
“....我現(xiàn)在把貓還給姜雪寧行不行?”
“宿主可以試試?”)
“二姐姐,這貓看上去還挺可愛的,送給二姐姐好不好?”
“不必了。”
在蕭琴孜孜不倦的嘗試中,謝危早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率先向前走了去。
“姜琴,你喜歡這貓嗎?
我吩咐下人,找個籠子把它關起來,待冠禮結(jié)束,送到你府上?!?/p>
“...不用了,這貓一看就野慣了,讓它自由自在就行了, 我摸摸就好?!?/p>
蕭琴強撐著笑說完,彎腰松手,任著懷中的貓兒一邊一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一邊卻是“啾”的一聲跑走。
***
閑聊聲,打趣聲,慶賀聲。
雖剛踏進燕府的時候覺得比想像中的蕭索了些,但等真正坐在事先擺好的宴席上,蕭琴又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
雖然只有四五桌,但都是燕臨往日玩的最好的,沒有了那虛偽的應酬,就連喝酒聊天也多了幾分樂趣。
“砰~”
杯子清脆摔落于地的聲音讓蕭琴愜意吃著菜的筷子抖了抖,下一秒看清聲音的來源,略顯煩燥的無聲輕嘖了一聲。
摔杯子的是薜燁。
薜家的嫡公子。
這人簡直就像是一顆掉進湯里的老鼠屎,平平一看就惹人生厭,卻還不能把人趕走。
啊啊啊,好想用個毒.藥把人毒沒了算數(shù)。
“這是怎么了?”
“薜燁,你做什么?”
在眾人茫然又有些憤怒的聲音中,燕臨卻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極快的捏了捏蕭琴的手指,在她抬眼望去時,還頗帶安撫的笑了笑,方才站了起來。
她那肆意而驕傲的少年,在這半年間,真的變了好多。
都讓人有一種可以依靠,擔當?shù)母杏X了。
“薜燁,你是喝醉了?”
“我沒醉。
燕臨,你不要裝糊涂!
圣上早就下旨,勇毅侯不知私藏兵刃。
來人,把他的劍給我繳了!”
而就在蕭琴微微恍神的功夫,伴隨著薜燁的話語,卻是瞬間有七八名的帶著武器的兵士走了進來。
那般模樣,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蕭琴又有些蠢蠢欲動了,但看著依舊面前平靜的燕臨,那沖動又硬生生的被她壓了下去。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現(xiàn)在的勇毅侯不比以往。
薜家今日也是來者不善。
說不定薜家就是故意讓薜燁這樣子的,囂張跋扈的惹人生厭,讓人忍無可忍,這樣就恰好可以找個源頭,到時候就...
“你敢再說一次?”
“說多少次都可以,世人皆知,定國公府的世子,乃是原配燕夫人生的嫡子,我的表兄,薜定非!”
自我安慰的蕭琴猛得一怔,在一刻她莫名覺得薜定非這三個字似乎有別的深意在里面。
就好像...就好像...這名字該跟謝危...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這一次是真正動真格了,那些兵士舉刀直接沖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肅殺之氣。
蕭琴心頭猛得一跳,理智知道就憑她那菜雞技術,不上去添亂就不錯了,現(xiàn)實是,她腦袋一懵,所有的思緒在此刻驟然消失。
“嘎吱~”
掩沒在腳步聲的椅子劇烈拉動聲中,她猛得就朝燕臨身旁而去,手抖著就欲去摸懷中特意帶來的瓷瓶。
“夠了。”
一道威嚴的聲音猛得響了起來。
竟是勇毅將軍跟謝危一道來了。
“好好的冠禮,鬧成什么樣子?”
蕭琴與謝危接觸的并不多,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謝危發(fā)怒的模樣。
看上去是個文弱書生,但在此刻卻有一種極其強大的氣場。
鬧轟轟,甚至稱得上劍拔弩張的氛圍在他的怒喝聲中 ,安靜的聽不到一絲旁的聲音。
明明心里還是覺得謝危這個男人極其危險。
但在這一刻,蕭琴竟是莫名覺得謝危這個人,竟還頗為可靠。
(“宿主,是準備攻略謝危嗎?
到目前為止,宿主依舊攻略的人物只有燕臨?!?/p>
“當然不!”)
蕭琴極其堅定的說完,感覺著系統(tǒng)的無語,難得略顯心虛的繼續(xù)開口;
(“四個男人愛上我,這種劇情只有女主才能駕馭。
要我來,只會翻車。
系統(tǒng),到那個時候,別說四人,一個都安撫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