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集團總部。
“安總,您已經(jīng)三日沒合眼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一旁的秘書焦急地望著那位被稱作“安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頭也不抬地回了句:“我沒事,你天天跟著我加班,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薄澳悄?”秘書話音未落,中年男子就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快去!”“是?!?/p>
一連三天加班,全部源于電腦系統(tǒng)突然出了故障,一夜之間,非核心數(shù)據(jù)全部消失。董事長心急如焚,下令加班,直到所有數(shù)據(jù)完善為止。
路恬公寓,別墅區(qū)。
因為父親的加班,后媽和妹妹更讓安汐苒心煩。
六年前,母親離世,父親再娶,帶回來一個白凈的姑娘,算作安汐苒的妹妹——安筱鈺。
安筱鈺性子嬌縱,但慣會在長輩面前立個謙卑的模樣,小嘴又經(jīng)常抹了蜜似的,見過兩“姐妹”的,都會對安筱鈺更偏愛一點。
安汐苒獨自在家時,時常被后媽和妹妹羞辱,但她不愿與她們計較,也不想將希望寄托在安父身上,能忍便忍下了。
事實上,家中的一切都被安父盡收眼底,他從沒想過出手幫助安汐苒,他想讓安汐苒自己獨立面對這一切。
被欺壓久了的兔子,不善反擊,只能以逃離來解決所有問題。
安汐苒離家出走了。
得知安汐苒離家出走,安父終是慌了神,秘書還沒回過神來,安父便丟下一切事務趕回了家。
安父踏進家門,只見妻子和小女兒沒有絲毫擔憂的跡象,仍在談天說笑,興奮因子充斥著整間屋子。
“夠了,你們給我出去!”安父的臉頰微紅,顯然是被氣的。說著,他拿起手中的一份文件,扔給妻子,上面赫然印著“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皩α?,把上面的字簽了,從此以后,滾出這里,你們與安家,再無瓜葛!”
一時間屋里沉默無聲,幾分鐘后,安筱鈺才終于醒悟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旋即哭喊著:“爸,你不能丟下我們母女倆不管?。 痹捯粑绰?,安父便怒吼道:“別叫我爸,我從來都沒有你這個女兒!”
安筱鈺抹去憋出來的幾滴眼淚,撕下最后的偽裝,替母親接過離婚協(xié)議書:“好啊,離婚之前,先幫我們安頓好,我們就簽?!?/p>
安父聞言,輕笑道:“你又有什么資格與我談條件?”安父如此說來,安筱鈺卻狡黠一笑,心底里暗笑著,道:“就憑你的公司?!闭f到這兒,安筱鈺頓了頓,見安父有所動搖,便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的公司已被我們?nèi)珯?quán)控制。數(shù)據(jù)消失,自然也是我們的杰作?!?/p>
安曉婧說罷,安父的眼神便黯淡許多,心里掙扎許久,才妥協(xié)道:“好,我同意?!?/p>
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另一邊。
安汐苒在街上走著,如今的她,漫無目的地,已無家可歸。
像是有什么在吸引著她,幾乎是憑著本能,她走到了一把舊式長凳邊,上面雕刻著古老的紋案,精致,神秘。安汐苒坐下來,忐忑地一點點睡去。
翌日,玄國,相府。
安汐苒躺在一張古樸典雅的床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嘴唇微紫,但依然動人,著實是個病態(tài)的冰雪美人。
“二小姐,二小姐,您醒醒吧,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任由您獨自散步,你快醒來責罰奴婢吧!” 安汐苒床邊,作為丫鬟的顧珋妍和元熙晗在一邊哭喪,自責不已。
安汐苒從沉睡中醒來,她睜開了先前緊閉的雙眸,望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再看看床邊跪著的兩位少女,服飾與古裝劇里那些古風衣裳沒什么兩樣。安汐雅差點以為這群人是在玩cosplay。但是很快,安汐雅就明白了,她穿越了。
正跪著的二人意識到小姐醒了,便慌忙起來通報:“老爺,夫人,二小姐醒了!”坐在一旁的一對中年夫婦連忙起身,身穿褐色長衣的中年男子露出滿臉的寵愛:“安兒,你醒了?快告訴爹爹,還難受嗎?”
見面前這人如此說,安汐雅幡然醒悟:此二人,便是她的父母。
安汐苒從小便懂得察言觀色,回道:“安兒沒事了,不勞爹爹掛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