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為螢熬了新藥,給洛子商喂了下去,然后她坐下來,翻開了那一本的說文解字,本來是想要看一看那一張一家三口的簡筆畫,結(jié)果意外地發(fā)現(xiàn)……
等等,這張畫她好像不是放在這一頁,應(yīng)該是放在……上次寄送出去的那封信,最后四個字是不宜見血,所以她記得她是順手放在了血字被裁掉的那一頁,怎么會跑到另外一頁去?
那一瞬間,她腦子里就只掠過了一個想法,絕對是有人動過這本書了。
那這個人是誰?
一時間想不到旁人,她的目光不由地移向了……洛、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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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商阿螢,我可是得了瘟疫啊,你怎么敢還跟我睡在一起?不怕我傳染給你?
葉為螢一聽到洛子商的聲音,馬上驚喜地坐了起來,道。
為螢我不怕,你忘了我是大夫啊……
她給洛子商把了把脈,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又揭開他的衣襟,看到那紅疹漸漸消下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為螢洛子商,你醒了真好,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
為螢但是我在你臥病在床的時候做了一點點你不知道的事,你會不會怪我啊?
洛子商一點點?
為螢那再多一點點吧,不能再多了。
葉為螢就把想要開一家公辦的醫(yī)藥鋪救濟身染瘟疫的百姓,還有交代蕭鳴去做的事情都跟洛子商說了。
洛子商阿螢這么善良,我要是不順著你的心意去做,倒是我的不是了,你既然都交代了蕭鳴這么辦,那就怎么辦吧。
洛子商我這幾天感覺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一樣,但是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好像在跟我說別睡了,快點醒過來一樣。
為螢誰的聲音???
洛子商除了阿螢,還能有誰呢?對了,我昏迷這幾天,有出什么事嗎?
為螢沒有啊,因為除了我和蕭鳴還有問一鳴一,沒人知道你得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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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商之前答應(yīng)給小白添置的小床,終于給辦下來了。之前因為這父子倆一前一后都病倒的事就耽擱了。
這時,她和洛子商就在旁邊看著小白爬床,字面意義上的爬床,在床上蠕動著。
先前病過了一場,削弱了小白的一些好動性。
只是小白到底年紀(jì)還太小了,趴著身子,抬不動腦袋,便把腦袋側(cè)靠著拱在軟床上,左一個小拳頭,右一個小拳頭充做代步工具一樣向前,身軀像只小烏龜一樣緩慢爬動著。
乳母問:“現(xiàn)在小公子有了新的小床,之前的搖籃還要不要?”
為螢要是把小白放回?fù)u籃里,他老是喜歡翻搖籃,他月份長了,應(yīng)該是不會睡搖籃了。
為螢但是這搖籃又是我爹花錢買的,把搖籃搬到院子里曬曬太陽,把里面的被褥也都拿出來曬一下,曬完之后放進庫房里去收著吧,留作紀(jì)念。
洛子商就讓鳴一和問一把懷安睡過的整個搖籃搬出去曬,鳴一和問一果斷行動起來。
院子里,鳴一掛起了小公子蓋的小被子,問一拿起了這搖籃里的搖籃墊,沒想到他們這兩個保護公子的侍衛(wèi)有一天居然會干起這種事,像是成了奶媽似的。
只是,如同水落石出一般,誰想到那搖籃墊子下面還藏了條帕子,張開一看上面是不知道凝固了多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