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zhàn)爭的遺憾往往是無解的,而在一個青年,也就是我,卻打破了這個說法。
我作為一名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有志青年,準(zhǔn)確的說,我是一名抗日戰(zhàn)爭的士兵,我算是子承父業(yè),父親作為組織委員,在一次臥底任務(wù)中,任務(wù)失敗,不幸犧牲,時年十歲的我,在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村落里,正在和李大叔家的小子,李二狗玩過家家,我們的過家家不是一般的過家家,用潮一點(diǎn)的話說,也就是角色扮演,他扮演的是他父親,也就是組織委員的小組長,而我扮演的自然是我父親,組織委員的組員,他每天總是指揮我做東做西。
沒辦法,父輩就是這樣的。
“同志,今天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我們家里的給炒了個韭菜雞蛋。”
“真的?”
聽見韭菜雞蛋,我不禁跳出劇情,拉著二狗同志問到
“啥呀!真的假的?”
“你能不能入點(diǎn)戲!”
“我問你,能不能入點(diǎn)戲?”
“我這不是聽見韭菜雞蛋就蒙了嘛,再說你這臺詞里也沒有啊”
“那不是我想著天天就哪幾個劇情,可以換換嘛!”
“再說,我媽可說了,我爸在外面頓頓都可以吃韭菜雞蛋,日子過得可好了!”
“我不信,我們家過年才可以吃上呢!”
“不信就算!”
我們就這樣爭吵著,和往常一樣,不歡而散。
只是回來我真的在他家吃上了韭菜雞蛋,有很多雞蛋。
事實(shí)證明,韭菜雞蛋真的很好吃,光聞著味都讓人流口水。
不過開心的好像只有我和二狗哥,大人們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后來回家了,我知道了原因,原來,二狗爹沒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也很難過。
二狗爹對我很好的,天天吃韭菜雞蛋的人,怎么就沒了呢?
二狗爹對我真的很好。
爹也是。
記得從那以后,我和二狗都不再想吃韭菜雞蛋了,也再沒和大人們要好吃的。
我們都是心里想想,忍不住了,也會流流口水,和二狗對視時,忍不住地笑。
那時不懂,回來我也過上了每天韭菜雞蛋的日子后,我懂了。
那時單純,想著不念著,就不會再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是,在二狗爹走了的第二年過年的時候,我們有一次吃到了韭菜雞蛋,只是這次的雞蛋沒有那么多了。
我似乎感受到什么一樣,不再吵著要吃,反而只吃野菜湯和菜饃。
母親讓我吃,最初也樂呵呵的招待二狗家,后來,二狗哥也不吃,媽媽就生氣了,好像特別生氣,都?xì)饪蘖恕?/p>
母親哭了,二狗娘也哭,我們倆沒辦法,只能一個勁的說,我們吃,我們吃,娘你別哭。
母親還是哭,沒辦法,我也邊吃邊哭,我不想哭的,只是韭菜雞蛋的味道一入口,太香了而已。
年就這樣過了。
父親也沒了。
只剩我和娘了。
但是我們都沒提,和以前一樣,就像父親依舊過上了天天吃韭菜雞蛋的日子,只是不再回來了。
不過母親變了,開始講父親的事了。
她講,父親其實(shí)是一名地下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