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太陽還不太烈,但是挺直腰板,一動也不能動地站在太陽底下實在是太難受了!
能來這所私立學校的學生大部分非富即貴,個個也算是嬌生慣養(yǎng),沒受過多大氣。換在外面讓他們這么辛苦,準定要搞事。
但是這所學校是國內最頂尖的高中,無數(shù)父母都想把子女送進這所學校,且其背靠眾多勢力,不好招惹,所以他們必須遵守學校的安排。
終于到了中場休息,一個個顧及形象沒敢往地上坐。
“誒熱死了。”
“是啊,幸好只有五天。”
“同學們,喝水自己拿?!苯叹毮昧艘坏V泉水放在地上。
“哦!教練我愛你!”
“居然還是冰的!太感謝了!”
教練笑道:“不是我買的,是學校買的?!?/p>
“哦!愛死學校了。”
許韻有點頭暈,這副身體天天接受各種學習和技藝的培訓,沒什么時間鍛煉身體,體育中考也是勉勉強強及格的水平,全靠文科拉分才能上這所高中,所以她身體素質比較差。
她撐著操場邊的欄桿,晃晃自己發(fā)暈的腦袋。
“沒事吧?”兩道聲音同時在耳邊傳來。
許韻轉頭,看到司馬徽和關妮雅兩個人手里都拿著一瓶水。
關妮雅握緊手中的礦泉水,盯著許韻,視線絲毫不敢轉向司馬徽。司馬徽應該不知道那個叫他崽崽的人是她吧?她那時戴著口罩,司馬徽絕對認不出。
但是司馬徽對此心知肚明,他感覺有點尷尬,如果是粉絲說的他接受良好,但是從認識的人嘴里說出的,真的太羞恥了。
許韻搖搖頭:“沒事?!彪m然身體差,但還沒到那種病弱的程度。
見許韻臉色還行,兩人也就不再說什么。
司馬徽道:“對了,齊墨嵐要轉到我們學校了。”
關妮雅:“那挺好的,他中考的時候發(fā)揮失常,沒能來這所他心儀的學校,現(xiàn)在能來了?!?/p>
許韻心中那股酸澀的感覺又上來了,這便是接受原主記憶的壞處,一聽到那個名字,她便會難受。只能說原主執(zhí)念過深了。
齊墨嵐——原主暗戀的人,比原主大一歲。齊墨嵐的爸爸雖然同許韻的父母一樣很忙,很少回家,但是他的媽媽是個全職母親,在媽媽的照顧下齊墨嵐養(yǎng)成了溫柔的性子。待人溫和,是個人人都喜歡的鄰家哥哥,尤其對于從小缺少父母關愛的許韻,齊墨嵐極其關照,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疼愛,只是原主在他兄長般的關愛中誕生了超出兄妹的感情
許韻深吸一口氣,她終究不是原主,雖然會受影響,但是并不會沉溺于其中。
突然一大群人圍了上來。
“哥哥!累了嗎?”
“哥哥,熱嗎?”
司馬徽果真是個香餑餑,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咔嚓!咔嚓!”
許韻轉頭,看見關妮雅正拿著手機對著司馬徽拍照。
“崽崽,真……好帥……長大了……欣慰……”關妮雅小聲嘀咕著,看著手機傻笑。
人群越來越多,許韻默默地走開,回到班級的訓練點。
許韻拿起箱子里的一瓶水,擰開蓋子,灌了一口水。清涼甘甜的水入喉,許韻感覺自己的頭沒那么暈了。許韻打量著班級的人。
由于才認識一天,所以班級里的人大多是各自待著,少部分社牛拉著四五人聊天。
她又看向操場,人頭攢動。
這所私立高中的高一就有659人,而這個世界人口數(shù)為80億,她該怎么從這茫茫的人海中找到叛逆者?她一個個指過去讓系統(tǒng)檢驗明顯不現(xiàn)實,如果真能這樣,系統(tǒng)沒必要找她來做任務,它自己就可以檢驗,這個檢驗肯定有限制。
視線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一處隱蔽的樹蔭下,一個男生被一群人圍在樹下。
那個被圍的男生是她的同桌,人群中有人伸手推搡男生,甚至有人揮拳打過去,男生的臉被打偏了,黑款眼鏡也被打飛了。
許韻對此無動于衷,將視線移開,看向別處。除了任務,這里的一切是都與她無關。
她沒有任何憐憫之情,她的感情可能隨著記憶消失了,也可能是她失憶前便是這樣冷心冷情。
—
下午五點,軍訓結束。
住校的去食堂吃飯,不住校的便收拾收拾回家。
許韻背起自己空蕩蕩的書包,今天軍訓,所以她根本沒背什么書來學校。但從原主的記憶中了解到上學都要背書包,所以她背了個空書包。不過也有許多學生背著書包,大多數(shù)里面裝的有防曬用品的,備用衣物,小風扇,零食等,有少數(shù)里面裝著練習冊,就比如許韻的同桌,書包滿滿的都是書。
到了學校手機是要上交的,走讀生可以在回去的時候去老師那里拿回手機。
許韻上講臺拿手機時,她的同桌收拾好了書包,準備離校。
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嘴角有紅痕,眼睛也腫了起來。他始終低著頭,使人看不到他所受的傷害。
要是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人遇到這種事,便會在當時就上前去阻止,或者現(xiàn)在就去跟老師舉報,及時制止這場校園霸凌。可是許韻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給自己添加麻煩大大去關心別人的事
她低下頭,把手機開機,聯(lián)絡起自己的司機。
由于堵車,司機要晚點到,所以許韻站在校門口旁等著司機。
校門口旁有個公交站,很巧的是,她那位同桌在那里等著公交車。公交站上星星落落,有人低頭玩著手機,而他手上還拿著本書在車站上看,這是個好學的人 。
“嗨!”一輛車停在許韻的前面,后座的車窗落下,一張熟悉的臉,是關妮雅。
“怎么還不走?”關妮雅關心地問道。
許韻解釋:“路上堵車,司機要等會到。”
關妮雅提議:“堵車嚴重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
許韻搖頭拒絕:“不嚴重,不用?!?/p>
被拒絕了,關妮雅便揮手與許韻告別。
關妮雅:“明天見。”
許韻:“嗯,明天見?!?/p>
關妮雅走后不久,許韻的車便趕到了。
許韻上車后,她的同桌也等來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