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門口偷聽的百里東君險(xiǎn)險(xiǎn)避開,一聽李長生要送葉鼎之離開,登時(shí)坐不住了,小跑著來到一行人面前,急道:“為什么要送他離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敘舊呢。”
“敘什么舊?。磕闳ツ显E找他敘舊不就行了?現(xiàn)在到處都在抓他,你說是他的命重要還是敘舊重要???笨徒弟?!?/p>
“那當(dāng)然是......”百里東君郁悶的嘆了口氣,他是天真不是傻,這會兒自然也反應(yīng)了過來,悶悶道:“好吧?!?/p>
云慕笙覷了眼蔫了吧唧的百里東君,安慰道:“這表情做什么?大不了等云哥安頓下來,我再帶你去找他不就好了?有我在,天涯咫尺?!?/p>
百里東君愣了一下,倏然滿血復(fù)活:“對哦!差點(diǎn)忘記了,那我們還等什么?快走吧!云哥多在天啟城待一會兒,就多一會兒的危險(xiǎn)。”
被催促的李長生白眼快翻出天際了,盯著云慕笙的表情很是郁悶,但還是起身化作一道勁風(fēng)帶著三人消失在學(xué)堂里,離開之前云慕笙終究還是克制不住去看蕭若風(fēng),卻見他神色淡然一如往昔。
她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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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六里,易水河畔。
雨生魔一個(gè)人立與一側(cè),百里東君則和云慕笙站在另一側(cè),云慕笙戲謔的瞧了眼百東君手里的柳枝,嘲笑道:“故人遠(yuǎn)行,折柳相送,意惜別懷遠(yuǎn)。還蠻有意境的。”
百里東君甩了甩柳枝,臉上難得閃過一抹難為情,卻沒有要扔掉柳枝的意思:“你別笑了,我知道這么做是矯情了點(diǎn),但是那個(gè)人可是云哥啊。”
“好嘛,不笑你,他們來了?!?/p>
“嗯?哪兒呢?”
云慕笙轉(zhuǎn)身看去,只見葉鼎之和李先生已經(jīng)踏浪渡河,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她沒有猶豫一把抱住了葉鼎之:“我真蠢,只以為葉家不可能還存有‘舊人’,卻沒想過云哥你可能沒有死?!?/p>
葉鼎之抬手抱住云慕笙,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還說呢,那日你若再多停留片刻,我可就要露餡了,這些年東君怕是沒少受你欺負(fù)?!?/p>
“就是就是?!卑倮飽|君大步上前,張開雙手將抱在一起的兩個(gè)人摟住,雖然嘴里說著抱怨的話,臉上卻掛著明晃晃的笑意:“云哥你是不知道,她這脾氣可比小時(shí)候大多了,你可得好好管管她?!?/p>
“學(xué)堂大考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看見了,我們約定好要酒劍成仙,現(xiàn)在看來離目標(biāo)的最近的卻是慕笙?!比~鼎之嘴角微微一揚(yáng):“東君,我們可得好好加油啊,不然將來可怎么保護(hù)她?!?/p>
百里東君無奈:“就她這樣,將來怕是只有騎到夫君頭上去的份,哪兒還需要別人保護(hù)啊。”
此話一出,云慕笙就不干了,從兩人懷里掙脫出來,揮了揮拳頭兇巴巴的道:“百里東君,說什么呢?你是不是討打?”
“誒誒誒?!卑倮飽|君敏捷的往葉鼎之身后一藏,葉鼎之十分配合的張開雙手將他藏在身后:“慕笙,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先饒他一回?!?/p>
云慕笙原也不是真打,這會兒自然而然的收了手:“那好吧,我給云哥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