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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病房里
顏月靜靜地佇立在窗戶邊,目光呆滯地望向窗外。她那瘦小的身軀,在這片刻的靜止中,仿佛一陣微風(fēng)便能將其吹倒,透著一種令人不忍直視的脆弱。
窗外的世界仿佛與她隔絕,顏月渾然不覺。此時,她的眼眸深陷在悲楚和痛苦的漩渦之中,那無盡的哀傷如同黑暗的潮水,將她緊緊裹住,讓她難以有絲毫分心去留意外界的景象。
那天,周峻緯的話語仿若一根尖銳的刺,徑直且毫不留情地扎入了顏月的心底深處。那話語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時刻無情地提醒著她: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充滿熱血與夢想的燭龍戰(zhàn)隊,如今已徹底消散在時光的長河中,再也回不來了。
近來,顏月常常夢回往昔燭龍戰(zhàn)隊的歲月。夢中,訓(xùn)練時的汗水與歡笑、嬉鬧時的恣意暢快以及出任務(wù)時的齊心協(xié)力仿佛就在昨日。那些和隊友們共同度過的瞬間,如同星子般在她的夢境里閃爍,每一個畫面都滿溢著溫暖與懷念,讓她的心在夢醒時分也久久沉浸在那份熟悉的情感之中。
那時候的大家都還在,他們每個人的笑臉仿佛都還歷歷在目
可是……
“咔噠”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齊思鈞手里提著保溫桶視線在病房里環(huán)視著,很快就看見站在窗戶邊的顏月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不由得心里一痛,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便走向顏月,輕聲的喚她
齊思鈞(尼克)月月……明明給你煮了粥和雞湯,我們吃點~好不好~
齊思鈞輕柔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音量,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精心包裹在溫暖的棉花里才緩緩?fù)鲁?,那語氣里滿溢著哄人的溫柔,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驚擾到眼前的身影。
顏月只是微微動了動,緩緩偏過頭,目光落在齊思鈞身上。她未曾覺察,眼眶早已泛起層層淚花,仿佛盛著一汪清泉,卻帶著無盡的悲戚。她輕啟那干裂的嘴唇,嗓音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帶著一絲顫抖,道
顏月(艾拉)小齊哥……我想他們了……
齊思鈞聞言,呼吸猛地一滯,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剎那間,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紅暈,往昔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又何嘗不曾日日夜夜思念著那些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又何嘗不在每個寂靜的夜晚被他們離去的痛苦折磨得輾轉(zhuǎn)反側(cè)?曾經(jīng),燭龍戰(zhàn)隊是完整的,十二個鮮活的生命與靈魂匯聚在一起,那是怎樣的一支隊伍啊。然而那次任務(wù)宛如一場噩夢,將這美好的一切撕得粉碎,如今只剩下六人,在這殘缺的現(xiàn)實中繼續(xù)前行。
齊思鈞仰頭將淚意憋了回去,然后扶著顏月回到病床上,將粥和雞湯拿出來,一點一點哄著她吃下
顏月勉強咽下一口粥,那溫?zé)岬挠|感此刻卻如鯁在喉。她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雙眸,濕漉漉的眼睫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楚楚可憐地望向齊思鈞,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與泣音
顏月(艾拉)小齊哥……我能……能不能……去看看他們……
齊思鈞(尼克)(擔(dān)心你的身體)不行,醫(yī)生說了你的身體還沒恢復(fù),必須得靜養(yǎng),不能離開醫(yī)院
顏月(艾拉)(苦苦哀求著)小齊哥……求你了,你就帶我去吧……我就去看看他們……(抹干眼淚)我保證一有不舒服就立馬告訴你好不好~
顏月(艾拉)(淚眼婆娑)我就去看看……嗯~~
齊思鈞看著也不忍心只好答應(yīng)你,隨后他又打電話叫上了周峻緯、石凱、蒲熠星和邵明明
………………
西山墓園
那里長眠著眾多英勇獻身的英雄,他們靜靜地安息于此處,往昔的壯烈仿佛還在這片土地上空回蕩。每一個名字背后,都藏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他們也在那兒永久的沉睡
車輛行駛在路上,顏月頭偏向窗外看著倒退的沿途風(fēng)景,思緒一點點回憶著,可回憶太痛了,痛到連呼吸都不能自主,那一幕幕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捅向自己,那一個個倒下的身影如同按下循環(huán)播放鍵一樣在腦海里不斷的重演
“快走?。?!走?。。。。∽撸。。。。 ?/p>
“隊長?。。?!”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