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寒章退后一步。
高月云有點懵逼地看著他。
只聽見少年說:“我認(rèn)輸?!?/p>
白霄瞇起眼:“你確定?”
“嗯。”
其實他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對方是林泱泱的朋友,不管最后是輸是贏,林泱泱都會不高興。
如果真的和傅顏開打了,到最后小郡主絕對會揪著他的耳朵說:“誰給你的膽子招惹小顏兒啦?”
想想就覺得頭疼……
白霄看向高月云:“那么,只剩你了。”
高月云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考核第一天就壞她好事的人還在這,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成為什么師叔祖,但她這個人就是記仇。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臺上的人,等待對方來到自己面前。
“那我去了,師父?!备殿伝顒硬弊?,眼底興奮的光抑制不住。
玄禮手里捏著扇骨,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別丟人?!?/p>
傅顏點點頭,朝擂臺走去。
高月云見對方并沒有穿門派統(tǒng)一服裝,心中的疑惑更甚。
高月云傲慢地說:“之前考核你壞我事,我要讓你好看。”
傅顏嗤笑一聲,想了一會才記起眼前這個女生。
不就是那次說人家想殺她的小白花嘛。
看來第一株圣草是被她拿走了。
高月云見對方漫不經(jīng)心地態(tài)度,有些惱怒。
嬌喝一聲:“看劍!”
手中的鐵劍就揮舞起來,劍意冰涼,如萬浪奔騰朝傅顏涌來。
傅顏也沒拿武器,雙手結(jié)印,朝下方一按,一個法陣就出現(xiàn)在高月云腳下。
“這是什么?”高月云握緊劍,有些緊張地盯著腳下的法陣。
接著,傅顏手一抬,從法陣下面就鉆出了數(shù)不清的樹藤。
樹藤直上九天,將高月云牢牢捆住在法陣內(nèi)。
高月云吃力地用劍砍斷那些樹藤,好不容易砍得七七八八,突然一條逆藤卷走了她的劍。
高月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默念口訣,雙手捏訣,一道有力的法術(shù)擊破了所有樹藤。
傅顏挑眉,擋住了來人的攻擊,她右手二指合并,左手搭在右手臂上,手指劃向天空。
等手指再指向?qū)γ娴娜藭r,一道雷就劈了下來。
轟!??!
縱使高月云的反應(yīng)很快,升起了一道屏障頂在身上,還是有余雷劈中了她。
“??!”這一下高月云徹底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周圍響起一片歡呼,大家對這個紅衣女子贊美的同時也在好奇對方的身份。
白霄隱隱松了口氣,走過來宣布第一名是高月云,后面是沈寒章。
“雖然你輸了,但她是你們師叔祖,所以不用再拜師。因此你是第一。”
高月云虛弱地站了起來,感到臉上辣辣的。
眼里的恨意更甚,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也干不了。
傅顏回到玄禮身邊,玄禮收起眼底的笑意,裝作無事發(fā)生。
“師父,怎么樣?”
玄禮手里還在把玩著扇子,說:“勉強?!?/p>
旁邊的白英嘴角都要壓不下去了。
剛剛是誰笑得跟個花癡一樣?
白霄向下面的弟子做了個籠統(tǒng)的介紹,逍遙觀目前有五位長老。
白霄,也是掌門。住在主峰,霄云山。
白樂,一個翩翩少年,實則已經(jīng)一百多歲。逍遙觀整日最鬧騰的也就是他。住在元源山。
白英,精通術(shù)法,逍遙觀大大小小的事也由她負(fù)責(zé)。住在靈音山。
虛御,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長,脾氣有點怪,負(fù)責(zé)偏僻的荒霧山。
最后一個白錦長老,還在外面云游。
高月云一直盯著最上位的白衣男子。
他長得和話本子里寫的美男一樣,多了一分清冷、疏離。
況且那個叫傅顏的,似乎也是他麾下的弟子。
想到這,白霄剛好開口詢問她準(zhǔn)備進入哪位長老的山門修煉。
高月云咬咬牙,直接說最上面的那位白衣道長。
聽得清清楚楚的幾位長老差點繃不住。
齊刷刷看著玄禮,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白霄對高月云說:“你還是換個人吧,上面那位不屬于長老團?!?/p>
高月云抿著唇,看向白霄。
“弟子是否可以追隨掌門?”
白霄愣了一下,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只好應(yīng)了下來。
最后,白霄麾下多了高月云,白英麾下則多了林泱泱,沈寒章兩人。
剩下的黎宇也不知道要追隨哪位,但是他看見白樂跟自己有點像——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
所以他說:“我想入白樂長老的山門。”
白樂沒想到還會有人選擇自己,有些驚喜。
但還是擺出了師父架子。
“一會你就跟我回元源山吧?!?/p>
“是,師父?!?/p>
這會兒,所有人的去處都已塵埃落定。
白霄這才向底下所有弟子介紹。
“這位,是逍遙觀的祖師,玄禮上神?!?/p>
眾多弟子齊刷刷行禮:“拜見祖師?!?/p>
“身旁的那位,是你們的師叔祖,傅顏?!?/p>
“師叔祖?”
“就是祖師徒弟?!?/p>
“能當(dāng)上祖師徒弟的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吧?!?/p>
“拜見師叔祖。”眾弟子又齊聲說道。
玄禮起身,收起了扇子。
“回家?!?/p>
傅顏忙不迭地跟上,瞟了一眼向他們行禮的弟子。
感嘆道:有個輩分高的師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