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南淵太子覲見!”一聲尖細(xì)的嗓音響起。大殿眾人的目光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殿前的那一抹身影,身后跟著中北和沈凌風(fēng)。
來人身形挺拔,一身玄衣長袍,面容俊俏,還帶了七分涼意,就當(dāng)眾人的目光移動到那張絲毫不加掩飾的臉上時,目瞪口呆,似是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好幾種情緒夾雜其中。龍椅上的北齊帝昨日便被告知,也未曾放在心上,可今日確實(shí)是愣了神。
毫不意外的是沈凌秋,齊承歡幾人的表情,當(dāng)這張臉又再半年后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仍然能在她們心中掀起波瀾壯闊。底下朝臣響起了稀稀疏疏的議論聲。沈凌秋出神之際,碰掉了手邊的酒杯,全灑在了衣裙上,涼意的襲來也沒能讓她恢復(fù)理智,“殿下”一聲顫顫巍巍的聲音叫出了口也沒能讓他回過頭來。
燕奚恒走到了殿中央,沒去理會那細(xì)小的聲音。沈凌風(fēng)行了禮便退至一旁。
“南淵太子燕奚恒見過北齊皇帝陛下!”此聲一出口,讓多數(shù)愣神的人醒了過來。也在明面上告訴眾人,他是南淵太子。他的聲音有這三分涼薄,聲線是深的,重的,與齊承裕的完全不一樣。似是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下面見禮的人眉頭微微上揚(yáng),這是北齊帝身邊的太監(jiān)才小聲提醒:“陛下,陛下。”北齊帝從一臉驚愕中回過神來。“太子免禮!”
“謝陛下!”自古以來便有規(guī)矩,兩國出使,皇室不必下跪,所以燕奚恒也只是行了全身禮,以表敬意。
北齊帝心中思緒萬千,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太子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啊!朕特地設(shè)宴為太子接風(fēng),今日不談國事,意下如何?”
“多謝陛下盛情款待,那本王恭敬不如從命啦!”
“好,好,太子請坐!”燕奚恒坐在了景王身側(cè)。二人互禮。對面便是宣王和公主.慢慢的,殿中響起歌舞。一桌佳肴確食之無味。齊承歡起了身:“父皇,兒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北齊帝擺擺手“去吧!”
燕奚恒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后有將目光望想下面,也空了一位。景王的聲音才讓他收回目光“太子殿下,不知是在看些什么呢?”
燕奚恒的聲音依舊清冷:“景王見笑了,好奇罷了?!?/p>
齊承景發(fā)出一陣不知味的笑聲,扯開了話題,指著桌上的菜肴:“這是都是宮中御廚為太子殿下的到來特意準(zhǔn)備的,,殿下定要好好嘗嘗?!?/p>
“那便多謝景王了?!?/p>
“殿下客氣,不知殿下可曾聽過我北齊有位裕王。”
燕奚恒心中有了猜想:“這是自然,傳聞這位裕王驍勇善戰(zhàn),英姿颯爽,只是從未見過,那今日為何不見那位裕王的身影。”
景王收了臉上神色露出絲絲憂傷:“半年前,三弟在與邊境之戰(zhàn)中,出了意外!”
“那真是可惜了!”燕奚恒發(fā)出一陣遺憾和嘆惋之情?!?/p>
一場宴會即將結(jié)束,燕奚恒借著喝醉的原由先一不離開,他看見不遠(yuǎn)處的廊亭里站著一位女子,身著青色煙紗羅裙,頭戴一支青簪,不加過多的裝飾,與衣飾相稱,到是顯得有種清韻的美。他朝她走去,走近了,不曾想她也剛好轉(zhuǎn)過身來,兩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對上對方的視線,能看的出,女子雙眸清澈,卻又點(diǎn)紅,甚至感覺有淚水,稍微一閉就能奪框而出。
沈凌秋吹了半天冷風(fēng),也恢復(fù)了理智,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她快速移開眼睛,福了身:“見過太子殿下!”
燕奚恒從頭至尾都將她的神情收入心中,面不卻沒有絲毫影響:“免禮,不知是哪家小姐?!薄爸x太子殿下,家夫沈崇,家兄沈凌風(fēng)。”“原來是沈大人和沈?qū)④娂胰?,沈小姐怎么?dú)子在這,可是喝醉了?”沈凌秋驀的抬頭:“太子殿下……”沈凌秋沒能說下去,從他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感情,話確實(shí)如此相似。
燕奚恒走到她身旁,看著亭外一湖碧水,浮起一圈圈波紋:“這夜晚的景色到是不錯,喝多了,出來透透氣,何嘗不好啊!”接著他又說:“沈小姐,宴席快結(jié)束了,早些回去吧?!痹挳吘碗x開了。沈凌秋還在不知所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