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傳來稀稀疏疏的說話聲:“小姐,您本就不喜歡她,還帶著她來干嘛呀,更何況你來這也是因為……”丁靈實在是氣不過,嘟囔半天。
半晌,沈凌秋才開了口:“別管她,只要不過分,若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我決不會饒了她。以后也別總掛在嘴邊,禍從口出?!?/p>
“是,小姐,丁靈記住了?!薄跋氯グ伞!倍§`行了禮就離開了。
沈府中來了客人,但主人似乎不太高興,等客走后,沈家父子去了書房:“風兒,殿下如何會來?”
“爹,這次北齊與南淵的合作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南淵太子不僅來了將軍府,還去了趙府。”
沈崇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希望他不是……
“這幾日你定要注意周邊動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個節(jié)骨眼兒出事,那么與此事有關(guān)的都將萬劫不復。”
次日,沈凌秋早早的醒了,正好遇上前來傳話的和尚:“阿彌陀佛,沈施主,主持找你。”
沈凌秋也沒猶豫,“好,還請師父帶路。丁靈,你留在這!”
“施主,請?!焙蜕羞呎f邊做出請的姿勢。踏過重重的門檻,來到了后院一間寺院,和尚只帶到這就離開了。沈凌秋了然,走了進去,也雙手合十,朝著佛像拜了拜?!吧蚴┲鳎豢蓮娗蟀?!”
“主持,我強求過,本來也放棄了,可是現(xiàn)在?!彼穆曇舻?,帶著絲絲縷縷的鼻音,唯獨沒有感情。
“沈施主,老衲雖不知是何緣由影響到了你,但是施主一定要知道,生老病死,乃人間常事,如若一味執(zhí)著過往,只會永遠活在夢里……半年了,也該釋懷了!這盞燈交給施主了?!?/p>
說完,主持也不多留,剩沈凌秋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久好久,她才起身,給那盞燈添了燈油,“最后一次了”五個字輕輕的從她口中流出。
“表姐,表姐,你去哪兒了,怎么早上不見你?。 ?/p>
“蘇蘭,你為什么來這?”蘇蘭自己也說不上來。
“蘇蘭,這是寺廟,不是沈府,來了就好好燒燒香,一天跟你無關(guān)的事就別多管?!?/p>
蘇蘭有些委屈:“表姐,我……我?!弊詈笾坏眯牟桓是椴辉傅膽?yīng)下。
沈凌秋將丁靈留在了廟中,說自己出去走走,這一走,就走進到了后山。略微不平的小路旁,一排排樹叢生得格外茂密,“對啊,現(xiàn)在是春天啊,生意盎然的季節(jié),可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再也回不來了?!鄙蛄枨镆膊煊X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濕,便用手輕輕拂去那滴來不急匯聚成淚滴的淚水。就在此刻,一支利劍以極快的速度超沈凌秋襲來,她來不急多想,頭一偏,整個身子往后倒,便倒在了樹叢中,腦袋磕在了石頭上,漸漸滲出鮮紅的血跡,人也沒了意識。
傍晚十分,一處庭院中傳來冷厲的聲音:“查到了?”
“回殿下,箭羽是金羽令,但到底是哪位的手筆,還不清楚,應(yīng)該沒有阡陌閣,畢竟才……”
“傳令,讓顧韓一一敲打,這么快就忍不住了,找死?!?/p>
“諾,殿下,除了那批人,還有一批應(yīng)該就是沖著沈小姐來的,只不過沈小姐先遇上了我們,那些人的來歷暫時查不出來?!敝斜眳R報完一切,松了口氣。
“查,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膽子不小??!”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