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丁靈去了多久了?”
“小姐,快有半個時辰了吧,今日怎的,去端碗銀耳都這么久,小姐,奴婢去看看吧?”
“不用,我親自去?!鄙蛄枨镅垌⒉[,像是想到什么。她往廚房走去剛在半路就聽見了一陣叫罵聲:“我是主子,你只是個丫鬟,怎的敢擋我的路,活得不耐煩了,真不知道你主子怎么教你的?!?/p>
只聽丫鬟捂著臉回道:“明明是小蓮要搶我東西,我說了,這是端給小姐的,她還非常上前搶,廚房里又不只這一碗?!甭曇暨€有哭腔。
丁香看著沈凌秋的神色沒什么變化,輕輕喚:“小姐?!敝挥猩蛄枨镒约褐雷约旱谋砬椋§`平日不會如此,而蘇蘭母女就不只如何了。她走過去,“丁靈,發(fā)生什么事了,為和在這大吵大叫?”
丁靈正要說,卻被蘇蘭搶先了,“表姐,你妖譜為蘇蘭做主啊,我明明只是命丫鬟來端碗湯,卻被這個丫鬟給推了?!薄靶〗?,不是,我沒有?!倍§`辯解。
沈凌秋依舊沒什么變化:“是嗎,丁靈,你來說?!倍§`像得了定心丸一樣,行了禮,“小姐,您讓我來端銀耳湯,我從廚房剛出來沒幾步路,小蓮就上來,說表小姐要這一碗,不給就上來搶,后來表小姐來了,直接就給了奴婢這一巴掌?!?/p>
小蓮也不敢再動,只見沈凌秋向小蓮走去,抬手變將那碗銀耳打翻在地,不只是不是故意的,正巧碎在了蘇蘭面前,嚇得蘇蘭直直往后退,蘇母明顯也嚇到了,小蓮瑟瑟發(fā)抖。
沈凌秋揚唇:“我不喝就誰也別喝。是不是府里待久了,閑得沒事做,才來弄了這么一出戲,若是妹妹想學(xué),這幾日城中剛好來了支戲班子,要不要試試?!贝嗽捴苯訉⑻K蘭說成了一個戲子,她氣不過,反駁:“表姐,明明就是這丫鬟的錯,我可是你妹妹?!?/p>
沈凌秋輕蔑的哼了一聲,又不屑的說:“我娘只有我一個女兒,你算哪門子的妹妹。丫鬟又如何,這是沈府,這是我的貼身丫鬟,不是外面隨便一條狗都能咬上一口的。”現(xiàn)是戲子,又是狗蘇蘭氣急,還想開口,被蘇母拉住,于是蘇母的聲音響起:“凌秋,我是長輩,你當(dāng)著長輩的面這樣說是不是太沒教養(yǎng)了,蘇蘭是你表妹,這是不爭的事實,就因為一碗銀耳就大發(fā)雷霆,傳出去,外人怎么看你這個沈家大小姐?”
“姨母這是威脅我?姨母既知道長幼有序,就應(yīng)該明白尊卑大過長幼,而我為尊,姨母為卑,我為何會叫一聲姨母,一聲表妹,你難道不清楚,若是沒那件事,你什么都不是,既然我爹娘,讓你們住在府上,就安安分分,別整天興風(fēng)作浪,但凡只些進退,就不會是今天這個下場,你們……好自為之!”
“來人。”隨后上來幾個小斯“小姐。”
“小蓮,以下犯上,不知所謂,拉下去,三十大板?!?/p>
“是,小姐?!?/p>
“蘇蘭,你這個不聽話的人,姐姐就好好幫你教訓(xùn)教訓(xùn)?!?/p>
回到院中,丁香給丁靈上了藥,沈凌秋就坐在院里,揚起陣陣微風(fēng)。一種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凌秋雙眼忽的睜大,走近那顆槐樹,取下上面的一串鈴鐺,聲音清脆悅耳。她皺了皺眉頭,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她喚來丁香,“你們誰將這鈴鐺中的石子取了?”“小姐,并無人動過啊?!?/p>
這里面還有石子印,定是被人取了。
“殿下,天抒進了春風(fēng)樓,幽州一地的相關(guān)事宜也準(zhǔn)備好了?!?/p>
“先不急,北齊帝不會輕易將幽州放出,他會有后招,又或者要有人跟本王,既如此,本王得讓r他放心才行?!?/p>
“殿下的意思是……
“過幾日的春日宴應(yīng)是在行宮舉行,不出所料的話,那日可以看出戲啊,不急,先等著?!毖噢珊惴畔率种械牟璞?,目光冰冷。
他起身,越墻而出,來到了一處院子,夜色的掩蓋,讓人不輕易發(fā)現(xiàn)這是沈凌秋的院子。燕奚恒站在那棵樹前,他失算了。身后響起女子的聲音“你是誰?”燕奚恒沒打算在隱瞞,直接面對她。沈凌秋借著院中微弱的燈火看清了那張臉,是如此的相似,眼角相同的淚痣。她眼中滿是淚花,聲音輕輕的,深怕這人下一秒就沒了“是你嗎?殿下?!毖噢珊忝佳垡煌?,知道此殿下非彼殿下。燕奚恒又朝她走近了些,沈凌秋突然回過神來“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會深夜來人閨房?!边@語氣有些憤怒,又帶著手足無措。她多希望面前的這人是他啊。
“沈小姐,抱歉,我路過,聽見這院中鈴鐺聲實在悅耳,便想進來看看,并無他意,今晚是我打擾,我會對小姐負責(zé)?!?/p>
沈凌秋話還未出口,人就不見了,院中如此多的守衛(wèi),他怎能如此輕松進出。百思不得其解,看來要加強這里的守衛(w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