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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我們會在春天相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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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峰峻那么多練習(xí)生,宋亞軒偏生只看見了她。
小姑娘像普通的女孩子留著長發(fā),穿著簡單運動服,乖巧的跟在舞蹈老師身后,歪頭看著這個新來的小哥哥。
宋亞軒靦腆內(nèi)向的性子是自小帶的。
——“江梨,梨子的梨?!?/p>
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并不怕生,熱情的向宋亞軒展示自己的善意。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時的宋亞軒和江梨最為親近。
他看著小姑娘在練習(xí)室慢慢長大,慢慢從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與之而來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宋亞軒惶恐,害怕。
昏暗的練習(xí)室,只有走廊外的燈光為其提供一處光亮。他看見少女逆著光站在門框處,眼里是他從未見過的星辰大海。
江梨“因為我足夠優(yōu)秀,足夠強大?!?/p>
江梨“喜歡我江梨,不是一件丟人的事?!?/p>
那時的他們尚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江梨就像是滿身星光的人劈開黑暗,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
那一刻,宋亞軒竟也覺得…
喜歡江梨不過人之常情。
后來什么都變了。
江梨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再次見面時,她的眼里再也找不出當(dāng)初燦爛的星光,宋亞軒再也找不到她臉上肆意的笑。
好像曾經(jīng)那個明媚的江梨只是一場夢。
可這場夢未免太真實。
再后來,他從旁人口中得知了當(dāng)年的事情經(jīng)過。
他先是心疼憤怒,再是慶幸。
慶幸他的梨子沒有放棄,慶幸他們得以再次重逢??伤琅f在夜深人靜時覺得心痛,痛的幾乎窒息。
所以格外害怕江梨生氣。
那天夜里他在酒店臥房的門口站了一天一夜,身心俱疲,可是精神卻高度緊張又惶恐。
宋亞軒“對不起梨梨,對不起…”
他只能無措的拉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早就成年的他在那一刻竟然好比一個三歲孩童失去摯愛的玩具。
可他知道江梨從來不是玩具。
在江梨再也醒不過來那個早晨,他幾乎徹夜未眠。他的眼眶酸澀的厲害,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沒入鬢發(fā)。宋亞軒看見少女一步一步走向初升的日頭,走向?qū)儆谒男律?/p>
他與江梨兒時相識于寒冬,第一次分別是在春分,第二次重逢是在盛夏,分別卻依舊是在萬物復(fù)蘇的春。
他們好像從未在春天重逢,從未在春天相見。
宋亞軒伸出手擋住了過分刺眼的初升旭日,余光注視著倚靠在馬嘉祺肩上卻再也沒有呼吸的少女。
起身時眼淚順著臉頰落入嘴唇,沿著唇齒間的縫隙浸透。
原來眼淚不只是咸的,還有苦的。
——“我們會在春天相見?!?/p>
宋亞軒“江梨,騙人的是小狗?!?/p>
他們會在春天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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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五個人的番外會陸陸續(xù)續(xù)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