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從醒來后就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段血腥痛苦的往事。
那時,他還叫程以清。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他對以前的人生完全沒有印象,像被人生生抹去一樣,尋不到一點蹤跡,從有記憶起,他就已經(jīng)是他的血仆了。
他只是他眾多奴隸中的一個,但卻是唯一的血仆。
其他奴隸沒多久就會被他玩壞掉,然后丟棄,只有他,被循環(huán)往復(fù)的折磨,因為血仆強大的自愈能力,他想死也死不了,連暈過去都是奢侈,全程清醒的承受他給予的痛苦。
他原以為,張真源是想得到他的身體,或者喜歡他的血,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只是單純的喜歡折磨他。
他會打他,掐他,強制他發(fā)情,但就是不碰他,哪怕他被情欲折磨的喪失理智,苦苦哀求,也不愿意讓他碰到一片衣角,也從未喝過他一滴血。
他享受他痛苦撕裂的嚎叫,喜歡他血跡斑斑的皮毛,欣賞他盛滿恐懼的面龐,然后,輕飄飄的,把他丟給十幾個人,讓他們玩的盡興。
血仆如果不是和主人做愛,那只會是純粹的折磨,感受不到一點歡愉,體內(nèi)的血液還會對他背叛主人的行為施以嚴重的懲罰,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他甚至羨慕那些被張真源折磨十天半個月就死去的人,起碼,他們還有死的自由。
他祈盼著,張真源有一天能玩膩他,然后把他殺掉,哪怕把他大卸八塊都沒關(guān)系,他只想死。
很可惜,這件事遙遙無期。
張真源把他帶回來可不只是為了折磨他,他還有用,在價值被完全榨干前,他不會讓他死的。
自從他把他變成血仆時,意外地激發(fā)了他的狐族血統(tǒng),他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馬嘉祺是一個強大且傲慢的人,他的柔軟只對程以清展現(xiàn),對其他人就是冷面無情,連說話都吝嗇,張真源當時見到他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他還從來沒有在他那冰冷的臉上見過這么溫柔的神情,輕聲細語地哄著他,眼里只有他一人。
叫……程以清是嗎?
他記住了。
自從爭奪族長之位失敗后,他就被驅(qū)逐出了血族,但他并沒有放棄,默默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伺機而動,等待合適的機會,一舉把馬嘉祺拉下來。
然后,他就得到這樣的消息。
“哈……他放棄了王位?!?/p>
“是他蠢,還是把他當做目標的我更蠢呢?!?/p>
他折斷了手中的羽毛筆。
馬嘉祺一直是最優(yōu)秀的,他的血統(tǒng)給他帶來一切,力量、權(quán)力、地位、財富,只要他想要,無數(shù)人會雙手奉上,他就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冷眼的看著匍匐在地的人。
現(xiàn)在,他因為可笑的愛情,就輕易的放棄了他費盡心思也無法得到的一切。
“馬嘉祺,你真的罪不可赦。”
外面下著很大的雨,電閃雷鳴,張真源坐在桌前,大半張臉都藏進了陰影中。
內(nèi)心的暴虐讓他很想破壞些什么,手臂上青筋暴起,幽藍的閃電照亮他掩藏的的臉,猙獰如厲鬼。
良久,他才平復(fù)下來,重新拿了一支筆,繼續(xù)寫信。
【出現(xiàn)變故,計劃提前。】
馬嘉祺,你要為你的傲慢,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