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云德樓,里面是內(nèi)敞式建筑,入眼的除了一些桌椅板凳外,便是中間的戲臺,裝修尚算華麗。
竇香蘭玉心……你有沒有想人家?
姚圖才一進(jìn)來,便聽到竇香蘭發(fā)嗲的聲音自二樓傳了出來.
姚圖老爺……
姚圖請示般看向南榮震庭。
南榮震庭你留在這兒,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南榮震庭沉聲開口,雖面色無波,可眼睛里卻涌動滔天駭浪。姚圖不語,默默守在門口。
此時,南榮震庭已然一步步走上樓梯,那入耳的嬌呼聲越發(fā)清晰。
婁玉心自然是想的,便是做夢都對香蘭你念念不忘,可惜玉心只是個戲子,配不得你的身份,要不然,玉心定會帶你遠(yuǎn)走高飛,再也不偷偷摸摸……
酒過三旬,包廂內(nèi)婁玉心只覺渾身熱血沸騰,一把將竇香蘭拉進(jìn)懷里,手掌迫不及待的伸進(jìn)竇香蘭的胸前,口中說著違心的話。
竇香蘭你這小心肝兒,說話就是討人喜歡,玉心,親我……
天雷勾地火,竇香蘭只覺心癢難奈,燥熱的身體不時在婁玉心懷里扭蹭起來。
婁玉心玉心句句可昭日月……
婁玉心男生女相,粉面桃唇,倒也不失為一個美男子。婁玉心肆無忌憚的拽下竇香蘭的外裳,雙唇狠狠吻著竇香蘭雪白的玉頸。因為催情藥的緣故,二人幾乎沒有過多的前奏,便直接進(jìn)入主題。
竇香蘭呃……玉心,快點(diǎn),喔……
竇香蘭被婁玉心挑逗的意亂情迷,發(fā)髻凌亂披散下來,雙手游走在婁玉心有力性感的軀體上,甚是歡愉。
竇香蘭的聲音加之體內(nèi)的催情藥,使得婁玉心似打了雞血般猛抓起竇香蘭的**,奮力沖刺。
某只無良滴落顏【捂臉】好羞澀啊
透過包廂的縫隙,南榮震庭將眼前的旖旎春色盡收眼底,深沉的眸爍著嗜血的赤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在袖內(nèi)攥成拳頭,翡翠扳指兒咯的手指生疼,南榮震庭卻不為所動,此時此刻,他當(dāng)真想沖進(jìn)去要了這對狗男女的命,可是,他忍住了。
南榮震庭薄唇緊抿,身體因為憤怒愈漸顫抖,‘咔嚓’一聲,扳指兒斷裂摔在地上。驀地,南榮震庭陡然轉(zhuǎn)身,一步步退離包廂,腳步異常沉重。
姚圖老爺……
見姚震庭臉色煞白,姚圖憂心上前。
#南榮震庭今天的事不準(zhǔn)泄露一字,走。
低啞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南榮震庭冷聲吩咐,先一步走出云德樓,姚圖下意識瞥了眼二樓包廂,眉毛微挑了兩下,便急急跟了出去。
眼見著南榮震庭上轎,不聲不響的離開云德樓,汀月頓時急了
汀月老爺怎么走了?難道大夫人沒在里面?
劉醒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大夫人和婁玉心在二樓包廂親親我我……不能讓老爺就這么走了!否則三小姐的心思就白費(fèi)了,我去攔轎!
劉醒急聲道。
#汀月不行!三小姐只吩咐我們仔細(xì)瞧著,沒讓我們做別的,還是先回去
汀月緊拉住劉醒,堅定道。
客棧內(nèi),當(dāng)汀月與劉醒耷拉著腦袋走進(jìn)來的時候,南榮音舞正悠然坐在桌邊,玉指捏起茶蓋,輕叩幾下杯緣,呷了一口。
南榮音舞回來了?事情辦的怎么樣?
南榮音舞擱下茶杯,看向汀月。
#汀月小姐,對不起,我們把事情辦砸了,也不知怎的,老爺進(jìn)了云德樓,就那么不聲不響的出來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汀月歉疚的看向南榮音舞。
南榮音舞不然你以為會有什么動靜?
南榮音舞櫻唇微勾,挑眉看向汀月,眼底皆是笑意,果然符合父親的行事作風(fēng)。
#汀月捉奸在床,自然是將大夫人浸豬籠了!
汀月理所當(dāng)然道。
南榮音舞月兒你記住,就算再位高權(quán)重的人,也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時候。
南榮音舞柔聲解釋道。
劉醒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劉醒不解看向姚莫婉。
#南榮音舞這天底下的男人,無論身份尊卑,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里,不管他是否愛這個女人……更何況父親是親眼所見。父親掩飾的好,不代表他不在意,或許他現(xiàn)在氣吐血了也不一定。汀月,父親還有晚膳后喝鏈子羹的習(xí)慣么?
南榮音舞斂了眼底的冰冷,突然轉(zhuǎn)換話題。
汀月有啊,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很多年了,以前都是夫人親力親為,自從夫人身子虛弱后,這件事便一直由高嬤嬤負(fù)責(zé)。
汀月?lián)嵉馈?/p>
#南榮音舞是么……
南榮音舞美眸微垂,若有所思。
汀月小姐,你讓我把銀票都給了那個唱戲的,那我們要拿什么付房錢啊?
汀月突然問道。
#南榮音舞今晚回相府。高嬤嬤那么善待母親,我要好好報答她才是。
南榮音舞的眸子倏的變冷,眼底迸射出寒冰似的鋒芒。汀月與劉醒面面相覷,暗自訝異。
南榮音舞你們過來坐,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南榮音舞轉(zhuǎn)眸間,微笑著看向汀月和劉醒,那笑容如春風(fēng)沐雨般燦爛,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這一刻,他們是真的相信,三小姐變了,變的胸有城府,沉穩(wěn)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