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課呢,墨行云忽然用手肘撞了撞他,正在埋頭小憩的魏依塵偏著頭看他,從墨行云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少年被墨發(fā)微遮的眉眼,光潔的面頰和一點鼻尖。
“干嘛?”被打擾休息了的魏依塵,狹長的鳳眼中正夾雜著不耐看他。很明顯,他對于自己被打擾休息這件事很不高興。
“處分那事,我?guī)湍憬鉀Q了?!?/p>
“啊,什么?”魏依塵呆滯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墨行云說的是他早上曠課挨了小處分這件事。“你怎么解決的?”
“我跟老師說你腳扭了,進教室晚一點,老師讓你小心一點?!?/p>
雖說關(guān)切很溫暖,但墨行云不提還好,一提魏依塵的腳,好像又開始疼了起來。
魏依塵低頭看了看,好嘛,昨天晚上他一進宿舍就直接上床睡覺,別說涂藥膏了,就連消毒用溫水沖洗也沒有做到。
此時腳踝又紅又腫,紅的地方還散著熱,他微微抬起腳,伸手碰了一下紅的地方,灼熱的痛感襲遍了左腳。
魏依塵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問墨行云:“你昨天走的比我還晚,為什么你比我回來的還早?”
墨行云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說:“我搭車回來的,就從你旁邊走的。”
他還記得,他從魏依塵身邊乘車駛過時,透過單向玻璃開向窗外時,少年低著頭,越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額頭,口中不知說的是什么,但一猜就是罵人的話,例如傻逼什么的。
魏依塵看了他半晌,低下頭暗罵:“真是的,忘了搭車。”他當時可能是真的氣的腦袋都迷糊了,忘了那條道搭車雖說難,但也不是搭不上。
“不過你回去的時候門都關(guān)了,你怎么進校的?”
墨行云看著他,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才道:“我讓司機開快一點,趕在十二點的時候回來了?!?/p>
這句話的可信程度不大,雖然學(xué)校離那座大橋也不過1000多米的距離,但因為那地方人流量眾多,屬于商業(yè)繁華地帶,堵車很嚴重,限速只有四十。
而且墨行云說這句話時,一雙桃花眼似乎有點不在焉的亂嫖,要增了幾分有趣的無措。
魏依塵也感覺這句話可信度不是很高,但是墨行云的確是順利到校了,他覺得那些人肯定不會翻墻,那就只有從這么過的一種方法,信也就只能信這一條。
但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還沒熟絡(luò)到那種程度,他也不會深究。
事實上,墨行云不止會翻墻,還翻的可順了,甚至路比魏依塵更野,但人設(shè)不允許他回答。
這一序幕便平淡的揭了過去,相信在不久之后,魏依塵看到墨行云偽裝的溫和皮下的野心與欲望,會如何做想?
但魏依塵沒往那邊想,墨行云如愿以償?shù)睦^續(xù)扮演他溫和謙虛的形象。
暗藏在平靜冰面下的洶涌波濤,總有一天會像暴風(fēng)雨的夜晚的烏云翻滾,沖破冰面,滾滾于人際間。
但此時歲月靜好,也不急著戳破那一層偽裝,倒不如好好的玩一次角色扮演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