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開始蠕動,屋外又有前來覺醒的孩子,胡列娜不久就來到隊伍中游。
在這期間,孩童一個接一個將手放在水晶球上,有閃爍紅光的,綠光的,藍光的……形形色色。
胡列娜這些就是武魂嗎?
她微微緊張地扣著手指,在臺下,胡列娜看見許多不同的表情,甚至還有抹著眼淚離開的孩童。
擁有武魂不是很開心的事嗎?
胡列娜他們?yōu)槭裁纯蓿?/p>
千仞雪廢人罷了
突然,身后傳來稚嫩卻又清冷異常的聲音。
轉(zhuǎn)頭望去,那人一頭金發(fā)長至腰間,燦如春華,姣若秋月,她眸色紫藍,包攬星辰大海,卻深邃憂傷,這不是一個孩童該有的眼神。
胡列娜有了片刻愣神。
千仞雪小屁孩,看夠了?
那人將視線從胡列娜的蘑菇發(fā)型移回,她們四目相對。
胡列娜不自在地垂下眼簾。
胡列娜等等,你才小屁孩!
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女孩猛地抬起腦袋重新與眼前人對視,目露兇光。
只是她不知,在后者眼里,那兇狠目光完全沒有威懾力,反倒像只炸毛的貓咪。
金發(fā)女孩比胡列娜高了半個頭,她略微垂眼瞥了瞥橘色小蘑菇,隨后又若無其事地看向高臺。
在胡列娜看來,這純純是挑釁。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胡列娜你!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罵,胡列娜小臉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胡列娜哼!
她使勁跺了跺腳,隨后轉(zhuǎn)頭不再看身后的討厭鬼。
隊伍又開始挪動,一位墨發(fā)女孩站至高臺,奇怪的是,水晶球竟毫無反應(yīng),幾分鐘后仍舊如此。
魂師無奈搖了搖頭,下一秒,那位女孩捂住雙眼,淚如雨下。
千仞雪嘖嘖嘖,武魂都覺醒不了,真是廢物。
她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霎時,周圍人齊刷刷看向千仞雪。女孩仍是高昂著頭。
唏噓一片,投來的目光有的憤怒,有的佩服,更多的是震驚,這里可是武魂殿?。?/p>
她瞪了眼臺上的魂師,示意繼續(xù)。
想必又是哪家位高權(quán)重的大小姐。胡列娜在心里默念。
千仞雪感覺你并不震驚。
那人又一次發(fā)話,這次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兩個人能聽見,很明顯,這是對胡列娜說的。
胡列娜震驚與不震驚,又有和區(qū)別?
胡列娜如果你想讓我震驚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你。
說罷,胡列娜瞪大雙瞳,一臉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就差來一句“哇塞!”
千仞雪浮夸
那人將目光移回奔去大門的黑發(fā)女孩。
胡列娜現(xiàn)在氣得牙癢癢,要配合又嫌浮夸,這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她發(fā)誓,再也不和金發(fā)女孩說話,再也不!
千仞雪若是母親看見這副畫面,會不會覺得很好笑呢?
她笑得詭異,瘆人,藍紫色的眸里不知是譏諷還是同情,胡列娜看不透她的眼睛。
胡列娜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好吧,她承認剛剛的發(fā)誓純純放屁。
千仞雪為什么不會這么覺得呢?
千仞雪瞇了瞇眼,直到女孩跑出覺醒室,她才幽幽回過頭。
胡列娜又一次與她對視,一如既往,她的眼眸深邃,憂傷不減。
千仞雪她…一直是這樣的人啊。
難得,千仞雪垂下她高傲的腦袋。她不明白,為什么從出生以來,母親就對她冷眼相待。有一次貪玩從樹上跌了下來,扭傷了腿,換來的,只是那人譏諷的一句“活該”。
明明自己是那么優(yōu)秀,比比東惜才人盡皆知,但是為何,她得不到一句夸贊,甚至一個眼神。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渴望母愛,她沒有母親,只有爺爺,那個對她關(guān)愛有加的爺爺。
千仞雪的雙眸蒙上淡淡水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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