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學(xué)習(xí)生活中總是穿插著那么一些不那么無聊,甚至勉強算的上有趣的事,比如春季運動會。
操場上,各班班旗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學(xué)生們有序的坐在各班相應(yīng)的位置上,興奮的嘰嘰喳喳,每個人的興致都很高,高中時期的運動會總是那么令人向往。
錯列排序下,我和賀瑜剛好坐在一起,好吧好吧,其實是因為我是團支書所以尋了某些小小的便利。
楊熙禹和戴越報了長跑,就連一向沉默無聞的陳遲都報了一項跳高。
“你說,戴越和楊熙禹誰會贏???”我拍了拍賀瑜,賀瑜從題海中抬起頭,往跑道那邊看了一眼,“楊熙禹會贏吧”
“哎呦,這么相信他?。俊蔽乙餐艿揽戳艘谎?,結(jié)果,好死不死,和路過的陳遲對上視線,人影綽綽,耳邊是同學(xué)們的吵嚷聲,難得的,我有點移不開視線。
陳遲張口,說了句什么,只是風(fēng)太大,旗幟飛揚,遮擋了視線,故而,關(guān)于他說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可能緣分就是這樣,有緣無分的人,注定沒有結(jié)果,甚至都不會開始,就像我和陳遲 賀瑜和戴越。
陳遲和戴越都很好,我和賀瑜也很好,只是遇到的時間不對,我看得出來,賀瑜是喜歡楊熙禹的,楊熙禹心里也有賀瑜,他們注定會走到一起。
這是我無權(quán)干涉,也是戴越阻止改變不了的,我了解賀瑜,無論戴越做什么,已經(jīng)喜歡上楊熙禹的賀瑜都不會有什么感覺。
除非楊熙禹做了什么讓她非常厭惡的事,但是楊熙禹喜歡賀瑜,他也不會做什么讓賀瑜厭惡的事。
所以,戴越根本沒機會,他注定是要輸?shù)?,再綠茶也沒用。
我和陳遲也是注定的有緣無分,我和宋紜從小一起長大,我那些難熬的日子,宋紜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在我無數(shù)次想要放棄的時候,是宋紜一次又一次的牽著我的手,帶我走出去。
我對宋紜始終會不一樣,我和宋紜,只要彼此站在那,我們眼里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是注定好的命數(shù),陳遲在我這里,也注定是要輸?shù)摹?/p>
“欸,柳煙月,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賀瑜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對了,你要不要讓我給你算一卦?”
我從兜里掏出龜殼和銅錢,賀瑜點點頭,“你想算什么”
“嗯?這不應(yīng)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嘛?你是求卦人,問題要你自己想,不是我想算什么,是你想算什么”我數(shù)了數(shù)銅錢,剛剛好的三枚。
“那,算算我的姻緣吧”賀瑜笑著看我,我拍了拍賀瑜,“你要是自己想算,我才算的準”
“我就是自己想算”賀瑜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我點點頭,把銅錢放到龜殼里,輕輕搖晃,片刻,銅錢出。
我看了一眼銅錢,又從兜里掏出來一本卜辭,翻了翻,“你的正緣桃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感情路很明朗,要抓住啊”
“是嘛?正緣桃花,是誰啊?楊熙禹?還是戴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收起龜殼和銅錢,繼續(xù)看我的歷史書。
“你怎么不說是楊熙禹???你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跟我說是楊熙禹嘛,我記得你好像是我倆的cp粉頭子吧”賀瑜抬起頭,看著我,目光中有些許疑惑。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nonono,我沒算到這個我當然不能亂說,亂說是要扣藍條的,Can you understand?”
“Yes.l can”賀瑜從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我,“我記得你上次說過,算空卦對你們自己不好,喏,拿著,天天給人算卦長點心,別誰找你都答應(yīng)”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收了錢,妥帖的放好,隨后,我們繼續(xù)各自沉入題海。
“對了,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寫完半張卷子突然想起來這個很嚴重的問題。
“運動會結(jié)束后有三天假,晚上不是回家吃飯嗎?”賀瑜沒有抬頭,繼續(xù)在演草紙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