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也不含糊,看著嘉榮充滿了求知欲、亮晶晶的眼眸,他心頭一軟,語氣都不由自主的溫軟了三分。
想起當(dāng)初陰差陽錯之下發(fā)現(xiàn)涂山璟下落、看到他慘狀的經(jīng)過,相柳也有些感慨:“我畢竟是干這個的,那次接了活的路上意外碰見了身上帶著血跡卻滿臉興奮的涂山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p>
“畢竟那個時候?qū)ν庑Q涂山璟是病重閉關(guān)了,但一母同胞的弟弟,涂山篌不說心急如焚便罷了,又怎么會一臉開心的像是大仇得報的樣子。而且我嗅覺靈敏,發(fā)現(xiàn)涂山篌身上的血跡帶著些九尾狐的味道,還是高等神族,可偏偏涂山篌他自己好像并沒受傷,因此我覺得不對勁,又有些好奇,便又在那等了兩天?!?/p>
“結(jié)果不出所料,第二天涂山篌便又換了一身衣服興高采烈的出去了,我悄悄地跟上去,便發(fā)現(xiàn)了一處密室,等到涂山篌離開之后,我便在里面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涂山璟。”
“也不知道這涂山篌怎么就這么恨他這個弟弟,糊弄上糊弄下,玩了一手燈下黑把那涂山家的小狐貍弄成那副鬼樣子,哪怕救出來找最好的大夫治療,估計也得留下些殘疾?!?/p>
“難不成就是為了涂山氏繼承人的位子?”
向來寡言少語的相柳一口氣說了不少,不明白其中內(nèi)情的他對涂山氏兄弟倆的恩怨一知半解著,反而是聽了他說的這些、又想起小時候偶然間聽到二舅母跟二舅舅訴說心事的嘉榮突然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
“原來如此,原來竟是這么一回事?!?/p>
嘉榮恍然大悟,相柳則看著嘉榮更加好奇。不過困擾嘉榮難題突然迎刃而解了,嘉榮自然心情大好,也就不起壞心眼逗弄相柳了,直接跟他將這世家大族之間的齷齪事情說的直白清晰。
“你不明白他們兄弟倆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正常,畢竟涂山篌跟涂山璟對外宣稱就是同母兄弟,但實際上...涂山篌應(yīng)該只是涂山家前任家主的私生子或者外室子,涂山璟的母親被迫認(rèn)下這個孩子,還得讓出嫡長子的名頭,那涂山篌必然深為涂山璟的母親厭棄。”
“小時候總是聽說涂山夫人跟涂山家主感情并不好,涂山家主還另有所愛,涂山篌跟涂山璟兄弟倆的待遇也天差地別,二舅母帶著涂山家的人跟我見面時也只帶了涂山璟一個。當(dāng)時還不太理解為什么兄弟倆待遇差別這么大,甚至涂山夫人還給小兒子定下防風(fēng)意映這么個名門閨秀,卻只讓大兒子娶了一個婢女。”
“外面也只聞青丘公子涂山璟的名號,還說什么涂山二公子把雙生兄長壓的死死的,家里也都是涂山璟做主,反而對那涂山氏大公子涂山篌所知不多,想來這其中...便也有涂山璟的母親出手替兒子爭取的緣故。而如今這兄弟倆走到這一步,自然也是上一輩留下來的禍根了?!?/p>
“這涂山家也是,騙婚讓人家主母認(rèn)了丈夫另有所愛不說,連私生子也得認(rèn)下?lián)屪叩臻L子的位置,還得要求人家視如己出?”
“嘖...”
相柳被這大家族之間的齷齪給震驚到回不過神,嘉榮一時間也有些排斥那個‘藏污納垢’的涂山家,總之兩個人都被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