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月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段韻,呼吸聲幾乎都已經(jīng)聽不見了,她整了整皺了的被子。
段韻眼睫輕輕顫動,似乎要醒來,陳瀾月手指一顫,有些慌張的想要做些什么,但很快,段韻又恢復了沉寂。
陳瀾月微抿著唇瓣,抬起的手懸在空中,她的眼神似有失望,半晌,她吁出一口濁氣,手指在段韻眉心處撫了撫。
圓潤整齊的指甲搭在眉心處,一旁的小疤痕顯得更加扎眼,陳瀾月皺了皺眉,手指逐漸下移,拂過高挺的鼻梁,滑嫩的肌膚,最終停在紅唇的唇角。
沒有桀驁不馴的挑著眉,沒有那雙閃著光的明眸,亦沒有玩世不恭的勾著唇的笑。
陳瀾月輕輕點在她的唇角上,飽滿紅潤的唇瓣想讓人一親芳澤,陳瀾月輕輕揉了揉她的耳廓,粉白的耳朵染上點點紅暈。
陳瀾月想收回手,卻被人猛地攥住手腕,病床上的人睜開眼睛,閃閃的眸子像璀璨的銀河,也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狗,充滿了得意與歡喜。
段韻手上用力將人一拉,猝不及防的,陳瀾月的身體向她那邊一晃,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段韻,段韻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放電似的一閃一閃,她壓著聲線,曖昧的聲音從她嘴里發(fā)出:“陳隊長,你想做什么?”
陳瀾月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耳垂卻泛著可疑的紅。
“我現(xiàn)在可是毫無反抗能力?!倍雾嵭」匪频霓抢?,無辜的盯著她,促狹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她只恨自己此時無法起身,無法惡劣的在她耳邊吹上一口氣,“陳隊長,是想對我這個病患做些什么呢?”
這樣想著,段韻看向陳瀾月泛著紅暈的耳朵,她心臟一滯,卻聽對方說:“我若是不這么做,你會躺到什么時候?”
陳瀾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神柔而懶,她忽然離段韻很近,不過咫尺的距離,濕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嗯?”
段韻咽了咽口水,熱的要受不了了,她抬手輕捏著陳瀾月的耳垂,手指都滾燙:“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醒了?”
“我出去時,被子是平整的,回來時,皺了?!?/p>
段韻感覺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臉頰上,淡淡的荔枝氣息撲面而來。
段韻輕輕挑眉,曖昧的氣息隨著她的話語在二人之間發(fā)酵:“陳隊,當真是明,察,秋,毫?!?/p>
“比不上段大小姐的完美偽裝?!标悶懺掠鹕?,段韻捏著她耳垂的手位置一變,摁著她的后腦,身子微微抬起,吻在她的唇上。
明明人很冷,唇卻出乎意料的軟,還帶有荔枝的清甜。
段韻閉著眼睛,輕輕咬了咬她的唇,又覺得不夠,舔了舔她的唇瓣。
看在是傷員的份上,不會摔門出去吧?段韻心里忐忑,嘴上卻是不帶停的,舌尖挑逗一般的潤濕著陳瀾月的唇,想要在里面探索,占有。
陳瀾月推開她,抽了張紙,緩慢輕柔的擦拭著嘴唇,和一開始段韻碰了她就恨不得擦掉一層皮的人完全不一樣。
受傷就有這種待遇?段韻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