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的邀請?jiān)诮系囊饬现?,可還是避免不了憂心忡忡。站在船頭看著幾個孩子沒心沒肺的樣子,虞紫鳶就忍不住蹙眉。
“三娘子安心,溫氏雖然獨(dú)大,但他們也不敢在清談會動手。我們保持警惕就可以了?!苯瓧髅叽钌嫌葑哮S的肩膀,出聲安慰。
“再者,那塊玉佩已經(jīng)交給了阿憬,溫宗主就算是靈力再高深,也......”
輕嘆一聲,虞紫鳶道:“五大世家,唯有我們膝下有兩個嫡出的女兒,阿離已經(jīng)和金氏定下婚姻。”
看向前方的湖水,她的目光悠長而又深遠(yuǎn),過了好久才開口:“如果可以,我想讓阿笙留在蓮花塢。這樣我才能護(hù)得住她?!?/p>
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了,她這話一出,江楓眠便知道是何意思,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娘子做主便是?!?/p>
“江澄,阿翎,你們說這溫氏直接言明讓憬小妹去參加清談會,目的到底是什么?”魏嬰抱著劍摸著下巴思索著。
“阿爹阿娘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苯维F(xiàn)在也是煩惱,握著劍的手不由得收緊??粗簨胨坪跤钟辛耸裁粗饕?,連忙將人按住。
“你悠著點(diǎn),沒看見阿爹阿娘現(xiàn)在正心煩呢?!?/p>
正在享受陽光的光翎終于睜開了雙眼,撇了自己哥哥一眼:“又開始蹦噠?我看你是膝蓋不疼了?!?/p>
說起來這件事魏嬰就來氣,原本三人說好了半夜翻墻出去喝酒,可是到了時間這小子卻死活不去。他和江澄也沒想太多,誰知道一回來就撞上了剛進(jìn)門的虞紫鳶。
這下可好,少不了祠堂一日游。
越想越氣的魏嬰直接上前用胳膊鎖住了光翎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虞夫人那天會回來?”
“那倒不是。”
光翎倒是毫不在意,掏了掏耳朵:“那天下午我在房間算了一卦,卦象顯示我不宜出門,所以才沒想著去?!?/p>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呢?”魏嬰氣鼓鼓的說道,連江澄也看了過來。
結(jié)果人家一攤手道:“你和江澄都沒問啊。你們要是問了我不就說了嘛?”
啊啊啊,魏嬰感覺十分抓狂,他怎么會和這樣的人是兄弟???
“阿翎,大師兄,你們在干什么呢?”舒憬似乎是剛睡醒,聲音很是嬌軟,像極為了春日最纏綿的風(fēng),透著股清甜。
“沒干嘛,我們鬧著玩呢……”
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地飄了兩天,舒憬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兩天,說實(shí)話,她也著實(shí)不明白,為什么那三個哥哥的精力能那么好?
坐在馬車上,江澄看著舒憬那毫無血色的薄唇,眉眼間是止不住的關(guān)切,只是這話倒不是多好聽:“小幺,你這身體差的夠可以,等回云夢之后,我一定日日盯著你練鞭法?!?/p>
“阿兄,你別用我當(dāng)借口逃避修煉?!笔驺介]著眼睛靠在江厭離肩膀上,馬車的顛簸讓她有點(diǎn)頭暈?zāi)垦!?/p>
“……”見她這樣,江澄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嘟囔著:“什么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