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市城中心莊園——
20:00p.m.
每年的九月六日,對某些人來講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
歐式噴泉后的豪華別墅里,盛大的典禮即將進入白熱化階段。
時間點點流逝,在場的人們幾乎緊張到不行,被汗浸的襯衫緊貼著后背,即便知道既粘又熱的滋味不好受,他們也只是在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隨手解掉第一顆紐扣。
此情此景,沒人會在意除他們現(xiàn)在內(nèi)心希望的其他任何事。
所有人的心思和目光都只匯聚臺上那一處——主持人手拿話筒,念出精心準(zhǔn)備的稿語。
可那男人說得越多,其他人越無心聽下去,他說得越精彩,那些人越覺得今夜好似學(xué)生時代上的最討厭的一門必修。漫長且無趣,困意漸襲來,內(nèi)心的惡魔悄無聲息的吞噬著眾人的忍耐。
到底說這獲得大獎的過程是無盡的心酸,明明快事將近尾聲,等待著他們的是墜落的失望或是飛天的喜悅,可“臨死”“升天”之際卻還要被禁錮在偌大的堂內(nèi),聽教那黑色的亂七八糟的說辭,到底是無盡的心酸,被玩弄得至碎。
外人看來,令眾人如此渴求的“未來之星”一獎,不過就是一張精美的證書外加一條赤金色綬帶給你戴脖子上,花里胡哨的東西,讓他們不解。
但在各個領(lǐng)域的不斷的創(chuàng)新業(yè)者看來,此獎之所以是他們寧愿窮盡一生都竭盡全力的追求,是因為它的至高無上國家級的榮譽以及認可。
就這樣單單的一張證書和一條綬帶,那些報名的人拼上了他們的未來,拼上了他們的整個家族,所以才表現(xiàn)得無比正視。
在緊張的氣氛中,主持人終于磨蹭完,公布了場上榮獲“未來之星”獎的三人,觀眾席沉默良久終于才響起敷衍的掌聲?,F(xiàn)實是殘酷的,在社會里,天神沒法公平的照顧到每一個人的命運。
席位上每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今年的三位獲獎?wù)哒娴淖屧趫龅娜酥饌€破大防,其中的兩個是二十剛出頭名門世家的小少爺,論家族地位、財富關(guān)系和年輕力盛,有些人哪哪兒都比不上,更沒有資格評頭論足。但令他們生氣的另外一個人竟囂張到名字報了個“×××”。
只聽見會場遠處的角落處一聲怒斥響起,回蕩整個廳內(nèi)。
“我焯你媽 儂這是干啥嘞?!”
那男人站起來,將自己的皮鞋脫下拽到無辜的主持人站的那個方向,畢竟在場都是大佬,他只敢欺負主持人。怎想飛天而來的鞋子卻被那人靈巧的矮身一躲,主持人起身松了口氣,緊接著做出狡黠的勾唇一笑,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躁動。
這么努力了還是沒得獎心情本來就不好,獲獎人吊兒郎當(dāng) 又赤裸裸挑釁他們這心情更是一點兒好不起來,但這主持人憑什么折磨完人后就沒心沒肺的笑?還露出那個死表情,這讓他們怎么忍得了?
漫天的朝主持人身上飛去的皮鞋代替了原本為獲獎?wù)邷?zhǔn)備的亮片彩帶。
還有的人也是豁出去了,扔假發(fā)和增高鞋墊的也多得數(shù)不完。
“讓你笑了嗎你就笑?!”
“讓內(nèi)個×××出來見我!發(fā)明的什么玩意兒?給他囂張成那個s樣子!”
漫天的朝主持人身上飛去的皮鞋假發(fā)和增高墊淹沒了整個會場,那些人就差沖上去給主持人“肘子公雞”了。
見這架勢,劉耀文感覺周圍人太過激而病得不輕,要是形容得生動一點…這跟參加一場野蠻的農(nóng)民起義沒兩樣。
就在劉耀文懷疑這獎今天是否能夠拿到,考慮要不要回去時,手機突然收到了宋亞軒給他發(fā)來的信息。
【喂 要不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