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青梅竹馬,他叫鄒渝。
十八歲,本該是我們風華正茂,青春正好的一年。他出意外,失聰了。
自此他變得寡言少語,成天提不起精神。
沒過多久我收到國外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是鄒渝出事前我填的志愿。在機場,鄒渝來送我。
快要登機時,他問,"我耳朵會好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熟練地敲下一行字給他看“會好的!"
過了一會,他又問,"你還會回來嗎?"
我愣住了,緩緩寫下,“嗯,等我念完大學我就.….這時機場的廣播突然響起,是我的航班。于是我關了手機屏幕,笑著對他揮揮手。
去了那邊后我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對話框里還是一年前互相發(fā)的春節(jié)祝福。
讀大學的第三年,我談戀愛了,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我跟男朋友牽手的照片。
第五年,我決定在國外定居。
第六年,我跟我的男朋友訂婚了,隨后我更新了一條我?guī)Ы渲傅膱D片。
第七年,我結婚了,在搬家時找到了一個快遞。
仔細看了一下,上面寫著鄒渝的名字,兩年前寄來的。打開快遞包裝,上面是一封信和一個助聽器。我一點點撕開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我去治了,醫(yī)生說好不了。還有,你不會回來了吧。你為什么一下撒兩個謊。]
紙張已經泛黃,我顫抖著手想撥通鄒渝的電話道歉??諝獬良帕艘粍x,接著機械的女聲響起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