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以辭》殺瘋菜市場
起筆2023·6·19
風(fēng)呼呼地吹著,楚青禾拖著行李等候在一中門口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楚青禾提前半小時便到了一中,開門時間是上午10點,現(xiàn)在是9:15。
“阿啾——”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周圍人都往她這邊看過來,楚青禾愣了愣,就一個小小的噴嚏而已,至于嘛,但她還是笑著抱歉,“不好意思哈”。
周圍人又都紛紛收回了目光
楚青禾往四周看了看,來報道的人已越來越多,個別擠在身后的學(xué)生家長抽著煙吞云吐霧,惹得她連連咳嗽。
驀然楚青禾的手臂被什么東西碰了碰,她抬眸見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身材高挑一副清冷模樣。
少年遞給楚青禾一瓶水,隨后朝那個學(xué)生家長道:“麻煩您到外面去抽可以嗎?公共場合人太多了!”
“哦,不好意思,”那人趕緊掐滅手中的煙,連聲對楚青禾道歉:“嗆到了吧小姑娘?”
“沒有沒有!”楚青禾尷尬回答
她再次看向男孩,對方早已收回了目光,剛剛的舉動只是出于好意,果然這個社會還是好心人多。
伴隨著叮鈴哐當(dāng)?shù)穆曇?,大門被打開了,身后的人蜂擁而入,楚青禾幾次險些被推倒。
慌亂之中,她聽到了一道溫柔的女聲:“柳以辭照顧好自己,聽老師的話!”
盡管非?;艁y,楚青禾還是有些好奇在這么多的學(xué)生中,到底誰會朝大門口回頭看?
是剛才給自己遞礦泉水的男生,楚青禾看見他回頭朝女人揮了揮手。原來他叫“柳以辭”楚青禾記下了好心人的姓名。
中午12點新生們都辦完手續(xù),找到了自己的班級,準(zhǔn)備開班會。
楚青禾對于新校園還不熟悉,轉(zhuǎn)了一圈找不到自己的班級。
“誒同學(xué)——”她喊了聲前面的男生,“請問高一一班怎么……”
只見男生轉(zhuǎn)身正是校門口那個好心人,好心人臉上也是疑惑的表情,“你也在找一班吧?”
楚青禾:當(dāng)路癡遇到路癡
此時一個高馬尾女生朝兩人走過來,她問兩人:“你們是高一的嗎?高一的在5樓一班在最靠近辦公室的那個教室?!?/p>
柳以辭聽完頓時開朗,“謝謝學(xué)姐!”
然后又對青禾說:“那我們走吧?!?/p>
兩人抵達一班門口時,班主任已經(jīng)在清點人數(shù)了。
“報告——”
“報告——”
他們聲音洪亮,著實吸引了全班同學(xué)的注意。
“進來吧,只剩最后排兩個位置了,你們先暫時坐一下那里……等一下先來簽個到?!?/p>
班主任拿著名單翻了一下就剩兩個名字,“柳以辭,楚青禾,喲還是年級前一二名……”
講臺邊上的兩人雙雙睜大眼睛看著對方,楚青禾腦海里只有在2樓高三地盤上找高一1班的畫面,柳以辭當(dāng)然也是。
待他們落了座,班主任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孫思云,25歲,擔(dān)任你們的班主任……”
講臺下一個個都聽得無比認真,一臉嚴肅,孫思云強調(diào)了幾點,隨后說,“我們先選幾個班委,嗯……”她翻了翻成績單就中考進來的分數(shù)來看呢,柳以辭同學(xué)是年級第一,學(xué)習(xí)委員就暫時由你來擔(dān)吧。”
孫思云往最后一排看去,“來請柳以辭同學(xué)舉一下手?!?/p>
柳以辭乖乖舉起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包括楚青禾。
行,那大家都沒意見吧,孫思云問。
班里人異口同聲喊到“沒有!”
之后又相繼推選出了班長,副班長和生活委員,楚青禾啥也沒評上,不過她并不沮喪,她只希望當(dāng)個語文課代表就好了。
開完班會,孫思云就不知去忙什么了,留學(xué)生們在教室坐著。
“楚青禾?你是叫楚青禾對吧?”柳以辭主動開啟了話題。
楚青禾點頭露出一抹微笑,“是的,楚青禾,你好,柳以辭。”
“你好……”柳以辭一時淪陷在了她的小酒窩里,如果把她比作花,那柳以辭肯定會想到白山茶。
楚青禾留著短發(fā)眉清目秀,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長得很純凈,一雙漆黑的眸子泛著一點光亮,但顯憂傷。給人一種青春疼痛文學(xué)中女主的破碎感。
柳以辭把這種美總結(jié)為意難平。
楚青禾又沖他輕輕點了點頭,而后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鐘,問:“你是走讀還是住校啊?”
“走讀?!绷赞o回答。
“嗯。”
下午5:20,孫思云著急忙慌走進教室,班里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5:30放學(xué),放學(xué)后走讀生就可以回家了,住校生去食堂吃飯?!睂O思云說:“還有幾分鐘,我再補充一點,無論住校的還是走讀生,早自習(xí)都盡量不要遲到,走讀生不許帶違禁物品進校,不然到時候被扣在門衛(wèi)室了,我可不會去撈你。”
這些對于楚青禾來說壓根不用強調(diào),她從來沒有過違紀(jì)記錄。她轉(zhuǎn)頭看向同桌,柳以辭也一樣但定從容一副和“我沒關(guān)系”的樣子。
楚青禾想他學(xué)習(xí)那么好,肯定是一個乖孩子。
到了5:30,楚青禾從位置上站起來,今天開學(xué)第1天沒作業(yè),她也索性就不抗書包了。和前桌女生孟挽挽打了聲招呼,而后便出了教室。
校門口有很多家長在等待著自家孩子出來,多半是楚青禾尚無所見過的,她穿過人群低頭獨自走著。
前段時間父親投資失敗了,虧了好大一筆錢。這會兒正忙著建設(shè)公司,母親也常跟在他后頭籌劃。楚青禾過上了一個人的生活,哪怕她考上了一中,哪怕是開學(xué)第1天他們都不回來看她一眼。
“新學(xué)校環(huán)境怎么樣?同學(xué)們都還好相處吧?”
“挺好的,同桌也很好交流?!?/p>
楚青禾抬起頭,柳以辭和他的母親恰好要從身邊經(jīng)過。
柳以辭停住了腳步,輕輕拉了拉母親的衣袖,看著楚青禾向母親介紹:“這是我新同桌,很優(yōu)秀,人特別好。”
楚青禾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向他的媽媽介紹自己。
“阿姨好,我是楚青禾,柳以辭的同桌?!?/p>
“哎喲,小姑娘真有禮貌,長得也很好看?!绷赶残︻侀_,“以后在學(xué)校還請你多幫忙監(jiān)督著柳以辭,他這人啊懶得很!”
“啊哈好好的阿姨!”楚青禾對上了柳以辭的目光,他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不是,他冤枉我?!?/p>
和他們母子倆分開后,楚青禾的世界又恢復(fù)了平靜。
大街上車水馬龍,過往的人一個接一個,街邊服裝店的廣告和攤販的吆喝聲全隔絕在了楚青禾耳外。
唯有電線上歇著的燕子,讓她心生向往。
她始終認為,燕子是這世界最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