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拿著兩個冰激凌大步走了出來,停在了江遙的面前,伸出手遞給了她。
他穿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頭發(fā)向后梳去,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個金絲邊框眼睛,薄唇微抿,五官優(yōu)越,外形看起來充斥著一股禁欲的氣息,卻怎么看都與手中的冰激凌不搭,這會兒功夫,已經(jīng)引起許多人悄悄的側(cè)目了。
江遙也是其中之一。
她揚唇笑了笑,接過了他手中的冰激凌,遞到嘴邊嘗了一口,又歪頭看向他,“好甜?!?/p>
真的好甜,孟宴臣雖然還沒有嘗到味道,可他卻詭異的也覺得很甜絲絲的,尤其是看著江遙的笑臉,他的心就像是泡在蜜水里一般,軟塌塌的。
怔怔的看了一會,他又覺得自己過于輕浮無禮,連忙移開了眼。
突然間感到手心一陣涼意,他猛然低頭才發(fā)現(xiàn),冰激凌融化了。
“你怎么不吃呀?不喜歡吃甜的嗎?”
“喜歡!”
江遙疑惑的話音剛落,他就下意識的急急反駁,連忙遞到嘴邊嘗了一口,察覺到江遙驚訝的目光,他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窘迫。
這下把江遙也逗笑了, 他這才松了口氣。
三兩下解決完那甜的發(fā)膩的冰激凌,他又跑去洗手間沖了沖黏糊糊的手,看著鏡子里發(fā)型凌亂,臉色泛紅的自己,孟宴臣默默的閉了閉眼,總覺得他在阿遙面前的形象已經(jīng)破滅了。
他暗自懊惱了一會,又怕江遙等急了,趕忙去尋她了。
心下自覺尷尬,他也不好意思找借口與江遙多相處片刻,所以,很快就給付聞櫻選好了禮物,又開車送她回家。
快要到江家別墅區(qū)的時候,孟宴臣稍微偏了下頭,看向副駕駛上小聲哼著小曲的江遙,他也不自覺笑了出來,輕聲問道,“阿遙,你明天有事嗎?”
“我想想……”江遙蹙眉思索了一番,才歉意的說道,“明天我媽媽在家,應(yīng)該是沒空的?!?/p>
眼見孟宴臣肉眼可見的有些失落,她又連忙補充道,“我會給付阿姨打電話的,宴臣哥哥不要擔(dān)心,一有空了我就去看付阿姨?!?/p>
孟宴臣還是開心不起來,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只是看望媽媽嗎?為什么不給他發(fā)微信……
他到底還是內(nèi)斂的,也說不出這些話來,只是直直的盯著前路,低聲應(yīng)了一句,“好,她會很開心的。”
本就離得很近了,所以沒過幾分鐘就到了江遙家門口,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江城站在那等著。
看著寶貝女兒從孟宴臣的車上下來,江城心中的警戒線拉到了最高。這個孟家的小子,上次他見到就覺得他不安好心,果然如此,阿遙才多大啊,他莫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懷揣著這般揣測,所以他對連忙下車問好的孟宴臣也沒什么好臉色,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真是麻煩小孟總了,專門送阿遙回來?!?/p>
感覺出來江城對他有點意見,孟宴臣也沒敢多待,禮貌的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一個人在車上,他沉著臉將車速飆到了可行性的最高,沒多久就到了家,迎著付聞櫻難得調(diào)侃的目光,他匆匆上了樓。
緩緩打開他的房間門,往日里昏暗且壓抑的蝴蝶墻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一眼望去極為空闊。
只有那亮堂的寬大陽臺處,靜靜的擺著幾盆向日葵的盆栽,那幾片葉子隨著窗口的微風(fēng)漸漸飄搖著,但它們永遠(yuǎn)向往著陽光。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