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煙花綻放的極致就是開在天空中的絢爛的話,那孟宴臣覺得,他的心里已經(jīng)開滿了煙花了。
“噼里啪啦”的聲音將他的心臟滿滿占據(jù),他已經(jīng)不能正常的思考了,只知道本能的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了江遙。
說話間還暗藏著隱約的哽咽,他忍不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只能強(qiáng)壓住喜悅,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輕聲呢喃道,“阿遙,阿遙……”
江遙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抱著,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是細(xì)微的烏木沉香,像是一位僧人踏雪而歸,在寺廟的佛像前點(diǎn)燃了那抹虔誠(chéng),這是獨(dú)屬于孟宴臣的味道。
安靜的氛圍圍繞在他們身邊,車廂里隱隱約約都能聽到心跳的怦怦聲響,一下,又一下,滿滿的變得溫情了起來。
許久,孟宴臣才終于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看著她血紅的唇瓣,他忍不住紅了臉,但還是低下了頭,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他這幅樣子是江遙從未見過的,明明往日里那么冷淡內(nèi)斂,可骨子里卻透露出一股偏執(zhí),卻又很容易臉紅,他這個(gè)人,真的讓人很難不想要探究。
至少江遙就被他表現(xiàn)出的反差感給戳到了,她心里癢癢的,實(shí)在是沒忍住,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就見他緊接著笑了出來,她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竟然有梨渦。
手心更癢了,她眼睛輕輕的眨了眨,手指又戳進(jìn)了他的梨渦處,軟軟嫩嫩的,很是可愛。
眼瞧著孟宴臣的臉色更紅了,她才心虛似的移開了手,輕咳了兩聲,強(qiáng)裝淡定的說道,“快送我回家吧。”
“好,回家?!?/p>
孟宴臣唇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弧度高高揚(yáng)起,眼底也流淌著一片溫柔,他坐直了身子,直接發(fā)動(dòng)了車子往江家別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好像打開了某種封印,再不見平日里的寡言沉默,像是個(gè)小蜜蜂一樣,辛勤的跟江遙說著話,無論是哪個(gè)話題,他都能接上。
“阿遙,”他微微側(cè)過臉,眸中含著笑意,語氣溫柔極了,“今天是我從小到大以來,最開心的一天?!?/p>
江遙也對(duì)著他歪頭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純凈,她的嗓音本就軟糯,只是正常的說話就像是在撒嬌一樣,更別說這會(huì)兒刻意放柔聲線了。
“孟宴臣,我今天也很開心。”
“你,”孟宴臣臉色一片微紅,他張了張嘴,猶豫了一瞬間,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阿遙,你、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剛一說完他耳垂就紅透了,像是要滴血一樣,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看著前路,只是胸腔處傳來的劇烈心跳聲,讓他始終平靜不了。
江遙愣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她歪過頭打量著臉色紅潤(rùn)的孟宴臣,只覺得他有時(shí)候傻得可愛,她沒忍住輕笑一聲。
“原來你喜歡我叫你……哥哥???”
眼瞧著他的面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羞窘,江遙才微微湊近他,軟聲喚道,“哥哥,開車要專心一點(diǎn)。”
“不要胡思亂想?!?/p>
孟宴臣感覺自己的血槽快空了,他抓著方向盤的手慢慢的收緊,喉結(jié)也不自覺的滑動(dòng)著,緊繃的身體差點(diǎn)掩蓋不住那處的異常。
抿了抿唇,他心里幾乎發(fā)了狠,若是他沒在開車,定要將阿遙擁在懷里用力地、狠狠地吻她,與她一起唇舌交纏,不讓她再輕易的挑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