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日風景無限好,從陽春三月,等到了暮春四月,總算等到了齊志高康復如初的時候。
要說他當時只是傷在了肋下三寸,不足以致命,二十天左右傷口就結(jié)痂了,可單就沖著乾隆的對他的安心許諾,他也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
為什么?當然只有他傷的越重,形容越慘,那在乾隆的眼中,他對小燕子的情意就越無可替代,小燕子可是欠他齊志高一條命啊!拿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終身幸福來還,不過分吧?起碼他覺得是挺劃算的。
這一日,便是等到了鄂敏領(lǐng)著他進了杜府。
他低垂著頭跟在鄂敏身后,余光瞧見這再熟悉不過的亭臺樓榭,假山流水,他也只能鬼鬼祟祟的偷看幾眼了,連光明正大的的轉(zhuǎn)頭都不敢,畢竟,那一輩子他可是把這清雅富貴的杜府給敗光了,再瞧見,他還真有點懷念,甚至有點瘆得慌。
不過,一想到他只要如愿娶到了小燕子那個女人,便能夠拜托對若蘭的糾纏和遠離死劫,最重要的事,他的富貴日子,可就又回來了!
這一個月里的休養(yǎng)中,他可是沒少關(guān)注外面的消息,且乾隆無意間透露出了他和小燕子的父女關(guān)系,他是渣,但他又不傻,瞧著他們往日里的排場規(guī)矩,估摸著一猜,怎么著也得是個皇親國戚,那小燕子怎么著也得是個格格吧?出嫁了起碼得給不少的嫁妝吧?那可都是他齊志高的家產(chǎn)?。?/p>
若蘭嫁給誰他已經(jīng)不敢摻和,也不敢打聽了,反正,只要讓他能好好的活命,他才不愿意再拉若蘭下水,小燕子天天嘴上說著行俠仗義,慷慨解囊,那他覺得他們正相配。
她愛多管閑事,剛好他也缺錢,這不是一拍即合嘛!
他正聯(lián)想著日后的風光日子,前邊的鄂敏冷不丁停了下來,抬頭一瞧,已經(jīng)到了正廳外。
“齊公子。”
鄂敏肅著一張臉就開了口,他向來不茍言笑,這么個樣子也足夠能唬住齊志高了,看到他有些害怕的縮回了頭,便扯了扯唇,和顏悅色道。
“我們家老爺和少爺就在里頭,杜小姐也在,一會兒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心里得有個章程,不可胡言亂語。”
近些日子,皇上對付小姐的心思并不十分隱晦,作為常伴駕在側(cè)的近臣,他自然能看得明白,自然要揣度圣心,體察上意,多敲打敲打一下這個接過杜小姐繡球的大胡子了。
至于皇上有這種心思對五阿哥公不公平,那他只是個臣子,只忠心于皇上,他也管不了這么多。
都不用他刻意敲打,光是聽到了杜若蘭的名字,齊志高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渾身發(fā)抖了,總害怕那讓他死了無數(shù)次的詛咒會再次降臨,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他才像是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氣,滿臉笑意的對著鄂敏說道。
“您放心便是,我知曉自己的身份,況且,如今我愛慕的女子是小燕子,為了她我寧愿再死一次,我們的愛情感天動地,你是不會懂的。”
鄂敏:“……”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懂呢。
作者說瞧瞧,寶子們小可愛們都瞧瞧,作者斥巨資做的封面好不好看,單是我一個人的,旁人都沒有,能不能讓你們多看兩眼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