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被打開,又顧忌著輕輕的關上。
直到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秦時月還處于懵懂的愣神中,圈外他脖頸的手始終沒松開。
屋里沒有開燈,只有零星的的月光透過窗臺,朦朧的照在了床邊。
時宴眉眼緊繃著,雙手撐在她的兩邊耳側,幾乎都要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灼熱的氣息交匯,眼鏡摘去,他眼中像是壓抑著未知的猛獸,她眸里似匯聚著點點繁星。
這個時候, 那副常年不離身的銀絲眼鏡,不光是他斯文的象征,更不是矜貴的隱喻,而是掩蓋內心妄念的枷鎖,失去了鏡片的遮擋,他眸色黑沉,仿若醞釀著濃烈又莫名的情緒。
四目相對間,一個克制,一個懵懂,空氣中都仿佛圍繞著一股曖昧的緊繃,或是待到被劃破的瞬間,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時宴喉結微動,就著朦朧的光亮,他細細打量著身下女子,白皙嫩滑,杏眼微挑,帶著不自知的嫵媚,唇瓣飽滿豐潤,他都好似能聞到那股清甜味。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呼吸微沉,心口像是有種灼熱感,他說不出話來。
良久,秦時月眨了眨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垂落,在眼瞼處打落一片陰影,她手臂略一用力,時宴就不受控制的往下壓,離得夠近了,她附在他耳邊,天真的說道。
秦時月“我也喜歡小舅舅。”
想了想,她又彎唇笑了笑,補充道。
秦時月“最喜歡小舅舅?!?/p>
那股勁兒莫名就卸了下來,看著她嬌俏甜美的笑顏,時宴閉了閉眼,感覺到臉邊一片柔軟的濡濕,他沒有動,那撐著的手背上卻青筋暴起,呼吸略一停滯,緊接著便是無盡的粗重。
秦時月躺了下來,唇邊微微翹起,對著他笑得眉眼彎彎。
秦時月“小舅舅,你喜歡我這樣嗎?”
良久,時宴睜開了眼睛,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沉,他唇角微抿,啞聲道。
時宴“以后,不準隨隨便便的親吻旁人?!?/p>
秦時月遲緩的眨了眨眼睛,眼中一片氤氳,好奇的問道。
秦時月“我只親過小舅舅,那小舅舅算旁人嗎?”
時宴看著她久久無言。
時宴“不算。”
她已經有些困倦了,便胡亂的點了點頭,小臉蹭了蹭她的側臉,軟聲嚶嚀道。
秦時月“小舅舅,我困了,你陪我睡好不好?”
時宴手臂一酸,怕壓到她,就使力往旁邊倒去,剛躺了下來,懷里就鉆進一個柔軟的嬌軀,依賴且親密的依偎在他懷中,一只手攥住他胸前的衣領,另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身,迷迷糊糊的說道。
秦時月“小舅舅別走?!?/p>
時宴本想把她推開的手就這么頓在了半空中,僵持了片刻,便順勢搭在了她的背上。
天色漸冷,屋內卻是溫暖如春,兩人皆是和衣而眠,隨著她時不時的無意識小動作,時宴渾身緊繃著合上了眼。
在她有一次無意的磨蹭到沉睡的鼓起時,時宴忍無可忍的扣緊了她的細腰,緊緊的貼合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但這也意味著,他們離得更緊了。
懷中是軟玉溫香,鼻尖是清甜嬌軟,心里是冰雪消融。
時宴在心里告訴自己,她年紀還小,什么都不懂。
他會慢慢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