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時父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時宴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餐桌邊坐下,還奇怪的問道。
“小月呢?”
時宴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寒氣,低聲說道。
時宴提前走了
時父很是訝異:“今天不用你送嗎?這孩子,她還沒吃飯呢,上個班也不用這么積極的。”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時宴卻始終一言不發(fā),眼中是一片懊悔的茫然。
……
打了個車到公司,秦時月剛下車,就瞧見鄭書意正朝這邊走來。
她彎唇一笑,提著小包就走到她跟前,滿是歉意的說道。
秦時月抱歉啊,書意姐,昨天也忘記找人送你回去了
秦時月你不會生氣吧?
看著她那張清純脫俗的臉,鄭書意只覺得有點心塞,敷衍的扯了扯唇,她還是沒忍住打聽道。
鄭書意時月,你昨天,你跟時總竟然真的是……
她這邊還說著,秦時月已經(jīng)先她一步上了電梯,對著她挑了挑眉。
秦時月不好意思哦,書意姐,隱私不方便說的哦
鄭書意……
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鄭書意這才終于察覺到了她的滑不溜秋,暗自咬牙,果然富二代的二世祖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每天不是玩手機(jī)就是翹班,竟然還有時宴做男朋友!
剛才來的路上剛又碰到了渣男和小三,在她面前那么趾高氣揚,不就是依仗著那個有錢的舅舅時宴嗎?
她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悄悄地抬眼看向秦時月那張漂亮的臉,沒忍住拿出手機(jī),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臉,自覺并不輸于她,這才放下了心。
一邊又試探性的想著,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又沒有結(jié)婚,那時宴就相當(dāng)于還是有獨立擇偶權(quán)的,也就是說,她還是有資格去追求的。
她這并不算是插足別人的感情,畢竟她之前又不知道。況且,她追求時宴是她的自由。
這般給自己洗腦催眠著,秦時月已經(jīng)出了電梯,慢悠悠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摸魚,鄭書意也掛著一張模式化的笑臉,讓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打開手機(jī),輸入了昨天主編剛發(fā)給她的時宴的手機(jī)號,加了他的微信,可他卻遲遲沒有同意。
一時間心情有點蔫蔫的,一看秦時月又懶洋洋的倚在那兒就有點郁悶,她扯開笑臉,拿起一疊廢紙,和和氣氣的說道。
鄭書意時月,麻煩你把這些廢紙送到碎紙機(jī),順便把它處理了,好嗎?
秦時月掃了她一眼,也彎唇笑了笑。
秦時月好啊
把手機(jī)放在一邊,她接過她手中的廢紙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往里面填著紙,又無聊的看著它變成碎紙條冒出來。
這時候,許雨靈的那個實習(xí)生程蓓兒又湊了過來,央求著她幫忙處理一下,明知道這里面她一個針對她的陷阱,她還是面不改色的連同里面那張邀請函一起扔進(jìn)了廢紙機(jī)。
沒過一會兒,許雨靈就開始一驚一乍的說了出來,控訴她把鄭書意的邀請函給弄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鄭書意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這是一個可以見到時宴或者加上他微信的好時機(jī),也就難得的配合了一把死對頭許雨靈,佯裝一副震驚的樣子。
鄭書意時月,這,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看著這一屋子的魑魅魍魎,秦時月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隨后慢吞吞的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她一臉的淡定,紛紛有點摸不著底,許雨靈和鄭書意也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關(guān)濟(jì)喂,小月公主怎么了?
秦時月掃了她們一眼,然后當(dāng)著她們的面就變了臉色,委屈巴巴的說道。
秦時月關(guān)濟(jì),有人陷害我
關(guān)濟(jì)什么?小月你等著,我馬上來接你,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fù)你!
就在她喊出關(guān)濟(jì)名字的時候,許雨靈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一陣頭昏腦漲了,沒人比她更清楚,那張邀請函就是關(guān)氏發(fā)布會的,眼下這實習(xí)生竟然跟人家的總裁關(guān)系匪淺,這下到底是誰在陷害誰???
她已經(jīng)開始汗流浹背了家人們。
鄭書意則是臉色有些蒼白,總覺得自己剛才走了一步錯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