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沈安躡手躡腳地從床底事先挖好的洞里爬了出去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一頭豹子從不遠處的草叢里探出了一下頭,又立刻縮了回去。
沈安緩慢的朝草叢移動而去,就在沈安慢慢爬動到豹子身邊的時候,她忽然感到很不對勁。
今晚的一切都太順利了,從禁閉室里逃出來順利,跑出莊園也順利,路上甚至都沒有遇到巡邏的士兵和守夜的仆人。
這根本不合理,安特尼爾家族的莊園24小時不間斷的有人值守。從來沒有人能輕易的闖入安特尼爾,相對應(yīng)的,從來沒有人能輕易的從安特尼爾逃出去。
“快走”沈安費勁地爬上了豹子的腰背,低聲催促。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不行她不能再跑了,再跑絕對會出問題。
但她不跑了,兆木馳他們怎么辦?沈安一陣頭疼。
沈安正頭疼,毫無防備的被一張長網(wǎng)迎面裹了個正著。身下的豹子卻反應(yīng)敏捷的閃開了。
“跑,按原計劃行事”豹子扭頭想回去救沈安,卻被沈安厲聲喝斥。豹子原地躊躇一下,還是跑了。
“安特尼爾小姐還挺有大局觀”一個帶笑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后傳來。
“是誰?!”沈安迅速定位聲音傳來的方向,渾身緊繃,警惕地呵斥“出來”
“安特尼爾小姐別那么兇啊”一個男人調(diào)笑著從樹后走了出來。待沈安看清他面容時不由渾身一僵,瞳孔輕微的收縮了一下。
“阿爾米男爵!”沈安脫口叫道。
“是的,看來安特尼爾小姐還記得我,我可真是榮幸”阿爾米男爵笑道。
沈安盯著阿爾米男爵的臉心里犯嘀咕:“他怎么在這兒,他怎么知道我今晚逃跑的。計劃內(nèi)容不知道被他怎么知曉的,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這可怎么辦?!?/p>
沈安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僅是男爵,他還是教廷的主教,兆木馳的父親。
“我猜你在想,你是怎么暴露的,是嗎?”阿爾米男爵嘴角帶笑,眼底卻無一絲笑意?!俺鰜戆?,古提瑪男巫”
隨著阿爾米男爵的話語落下,樹后又緩緩走出一個人。當沈安聽到阿爾米男爵叫的人的名字時,沈安的心臟猛的一緊,明白了什么。
“古提瑪男巫怎么會為你做事”沈安質(zhì)問。
“怎么不會,他可恨毒了你”阿爾米男爵依舊笑瞇瞇地盯著沈安那臟不拉幾的臉道:
“在你之前,他是這個國度唯一學(xué)會獸語的人,無數(shù)人崇拜他,為了求他的一卦甚至愿意傾家蕩產(chǎn)。
“可自從你的出生之后,他的威望就開始慢慢走下坡路,愿意花錢求他辦事的人開始變少。
“比起他,人們更想信仰你,他們認為你天生就會獸語,你會是更強大的巫師”
“可我根本不是巫師,我不會巫術(shù),而且那時侯我才8歲,我能干什么”沈安辯駁。
“那又怎么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安特尼爾小姐這么聰明,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的”
沈安靜了一瞬,暗自咬牙,這人肯定還跟古提瑪說了什么其他東西,不然古提瑪男巫沒那么容易出山幫他。
兆木馳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的母親逃跑,兩人小心翼翼地跑到和沈安事先約定的地點。
可迎接他們的不是沈安,而是面色陰沉的主教阿爾米。
他們被人抓住帶到了安特尼爾家族的莊園里。
他們在大廳里見到了被反綁住雙手跪在地上的沈安。
“Jas!”兆木馳沒忍住喊到。
沈安被布蒙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憑著本能回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兆木馳?”沈安遲疑著小聲叫了聲,確定一下叫她的人的身份。
“是我!”兆木馳剛應(yīng)了一聲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沒來得及張口他就被人踹倒在了地上。
“兆木馳!”沈安掙扎著將身子轉(zhuǎn)到面對聲音傳來的方向用口型對他們說:“對不起,”沒能帶你們逃出去。
“邦邦邦!沉木在桌子上猛烈的敲了三下,大廳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Jessica·安特尼爾,你可知錯”高座上的男人,這個家族的族長、莊園的主人,特西瓦·安特尼爾俯看著沈安道。
“不知”沈安揚起頭沖著特西瓦笑了起來,笑的張揚且肆意,這個笑容配上她亂糟糟的頭發(fā)顯得沈安像個瘋子?!拔曳噶耸裁村e?父親”
特西瓦看著沈安臉上完全不屬于她這個年齡的笑容,不知怎的忽然怒氣勃發(fā)抓起桌上的沉木朝著沈安的腦部砸去。
沈安感知到危險下意識側(cè)頭,卻依舊沒有完全躲開。
沉木的尖端打到了沈安的額角,血從沈安的臉側(cè)滑下。
某狐文里有私設(shè)在里面,有些地方可能會和原文不太一樣,不喜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