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窈帶著維帽,身姿窈窕下轎攆,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沈府內(nèi)走去,直到進去了才將帽子給摘下。
今日游玩的開心,在宴會上瞧見新鮮的、唇紅齒白小公子,還有柴安解悶的故事,都讓人心情愉悅。
“奇怪,今日怎么如此安靜?”云窈窈踏入門內(nèi)后,莫名感覺安靜的有些奇怪,還不見守在一旁的侍女、侍從。
安靜得有些駭人,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柳眉微蹙,行進的腳步也不自覺地放緩。
下一瞬,一道灼灼視線讓她無法忽視,順著感覺望去,只見角落陰影中里,站著她那清俊高冷的表兄。
沈慧照身著一襲素凈青衫,那顏色仿若雨后青山,透著幾分清冷與雅致,挺拔的身姿似蒼松屹立于山巔,自帶一股超然氣度。
平日里便冷峻的面龐,此刻更添幾分寒意,雙眸幽深得如同古老深潭,漆黑的瞳仁里光影變幻,讓人難以辨清其中究竟藏著怎樣復雜的情緒。
“表……表兄?”云窈窈狀似被嚇到了般,有些疑惑帶著嬌怯,軟聲喚道。
平日里就不茍言笑的兄長,此時冷氣更甚,她被嚇到也算正常,瞧著走來的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小步。
沈慧照眸光微動,下一瞬冷然的氣勢松緩,似平常模樣問詢:“嗯,嬋兒今日參加宴會,與好友玩的可開心?可有人糾纏?”
“啊?和樂善玩的挺開心的,糾纏的話應當也不算!”
瞧著來人恢復了,云窈窈松了一口氣后,耿直的回答了所有問題,柴安確實是不錯的。
后知后覺意識到稱呼問題,小手略有緊張的擰著帕子,不解的問:“表兄怎么突然喚我名字了?”
“只是想著嬋兒來府有一段時日,之前那么稱呼,倒是有些生疏了,你討厭被我這般稱呼么?”
沈慧照難得說長句解釋,神色帶著三分失落,等待她的回復,垂在身后的手卻是緊握。
糾纏應當不算,那就是有人找到她了,思緒在楊羨三人上猜了一個遍。
忌妒之意仿若野草般瘋狂滋生,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割扯著他的心,疼得他幾近窒息。
云窈窈愣了一瞬,這種情景下,多沒情商的人才會說討厭啊?
“沒有,就是之前喜歡了,表兄突然該稱呼,我有些疑惑而已!”
乖巧半點不多想的模樣,又是讓沈慧照心頭一梗,也是怪當初情緒激動,將姑娘給嚇到了,是半分不往旁處想。
這樣的結果,是從前他喜歡的,但現(xiàn)在卻有些難以接受,且有這些在前,想要讓心上人正式他的心意,得正面挑破才行。
想明白后,沈慧照快步上前,伸手握住那纖柔皓腕,牽著她往府內(nèi)走去,“嬋兒先跟我走!”
“欸,表兄這是要帶我去哪?”云窈窈有些慌亂,美眸因情緒上頭微微泛紅,卻還是乖巧的跟著一起走。
沒得到回答,瞧著那嚴肅的模樣,也不敢糾纏鬧著問詢。
石頭見此想要阻攔,卻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侍從攔住,好言相勸跟上即可,少爺現(xiàn)在都恨不得把表小姐捧在心尖上求娶,哪里舍得傷分毫?
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意外的和諧,很快就來打了藏書閣的靜室中,這是兩人相處最久最熟悉的地方。
云窈窈被輕輕按在主位上,看著蹲在身前平日清冷,此刻卻低眉垂首的表兄,滿心疑惑,輕聲問道:“表兄,究竟怎么了?”
“嬋兒,我后悔了!悔不該當初因心結,而要求與你退婚……”
窗外的晚霞余暉灑落,將靜室染上了一層暖色,身前冷峻的高嶺之花半蹲下身,訴說后悔直接挑明了欽慕愛戀。
寒星般的雙眸,此刻滿是深情,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薄唇輕啟,“嬋兒如何罰我都好,只求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重續(xù)舊緣。我不想你另覓良緣,想余生都有你相伴!”
俊臉期待的仰看向她,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他額前的發(fā)絲,輪廓分明的臉龐在余暉下,仿若被鍍上了一層金邊,原本冷冽的氣質此刻竟多了幾分柔和與脆弱。
恍若謫仙降世,眉目如畫,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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