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在想,如果能像這樣,靠在椅背上,桌前有隨時都能拿得起的果汁,抬頭就能看到對面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樣的生活如果能一直持續(xù)下去會有多么的愜意啊。
一只手擋住了自己望向門外的視線,“怎么又開始發(fā)呆了?” 熒悠悠然喝著杯中所剩無幾的果汁,用手擋在沐希眼前晃了晃?!鞍??沒有吧,我只是在看風(fēng)景?!?/p>
熒拿起抽紙,擦了擦派蒙嘴邊的奶油。 沐希,我們會不會早在很久之前就見過。熒這樣的想著,也是這樣的說出口。 沐希想了想,說:“在這個世界里,很多會在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慌慌張張的旅途中總會在慢悠悠地時光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獨(dú)一無二,又不可或缺…”
沐希散漫地看著歲月靜好,云邊遙不可及的壯闊,“有些事,究其一生也無法找到答案,也許我們是缺了些運(yùn)氣,才沒能留住以前的真相,不過,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熒笑了,道:“從蒙德到璃月,現(xiàn)在已然置身與楓丹,這一路上,自然也結(jié)識了不少朋友。還記得最初一個人的旅行,孤獨(dú)的故事總是黯淡無光,但認(rèn)識了這么多的朋友后,才真正意識到,什么才是平平無奇的美好回憶,記憶的意義,就是如此吧?!?/p>
派蒙欠兮兮地打破溫馨氣氛,“嗯嗯,我最懂了,要是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在提瓦特,那真是比吃不到甜甜花釀雞還恐怖的事情?!?/p>
沐希繼續(xù)看著門外,“是啊,如果是孤獨(dú)的話,會有多么痛苦。不過,派蒙不用擔(dān)心的,總有一縷風(fēng),會陪你輕語;總有一棵草,會扎根在土中冒出飄搖在天的故事。歌劇,總有結(jié)束的一幕;命運(yùn),也會有顛倒的一天?!?/p>
派蒙拍拍肚子,滿意地說:“聽不懂你們的長篇大論,我只知道,身邊有旅行者,還有吃不完的美食,就是派蒙我最大的幸福了呢。好了,吃飽喝飽。按照約定,出發(fā),沫芒宮!”
“嗯,派蒙看起來很精神嘛?!?派蒙得意的叉腰道:“嘻嘻,當(dāng)然,白嫖的蛋糕可是很好吃的呢,下次還要。”
“那我的摩拉恐怕是要所剩無幾了,話說熒,你是怎么養(yǎng)的起派蒙這個小吃貨的?” “那當(dāng)然是…” 兩人愜意地聊著,慢慢地朝沫芒宮走去,殊不知,里面正在發(fā)生一場爭吵。
“旅行者,沐希,你們終于來了,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吵起來了。” 一只美露莘慌張的擺著手,不知所措地指著二樓的辦公室。“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便逑D托牡匕矒嶂艿襟@嚇的美露莘,“不會有事的,他們兩個不是在吵架哦,只是聲音有點(diǎn)大了而已。”
美露莘昂起頭,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嗯嗯,我知道啦,不是吵架就好?!?/p>
沐希支走美露莘,和熒對視一眼,隨即奔向二樓,朝著那維萊特辦公室趕去。
芙寧娜語氣十分憤怒地道:“所以說,我已經(jīng)把話講得很明白了!” 那維萊特相對于芙寧娜,倒是顯得十分冷靜,“問題還沒得到切實(shí)解決,你我之間任何托辭都沒有意義。我無意冒犯,但你也該明白自己的立場了。你乃水之魔神,芙卡洛斯?!?那維萊特明顯注意到芙寧娜一閃而過的猶豫,“看看這個吧,白淞鎮(zhèn)事故遇難者的名單?!?/p>
芙寧娜立馬上前,從那維萊特手中拿過名單,一個字一個字地審視起來,“…這,這些人…全都…” 那維萊特心情同樣地沉重,“這次我們沒來得及阻止,我不會允許還有下次。再重復(fù)一次,你必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p>
“昨天我在白淞鎮(zhèn)附近的古代遺跡里找到了三塊石板。關(guān)于此事,你是否知情?”
芙寧娜呼出一口氣,“什么呀,突然用審問一樣的口吻問我問題…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但,很抱歉,我從未見到過這些石板?!?/p>
“我再問一次,你當(dāng)真沒有任何有關(guān)前代水神的信息?”那維萊特的語氣更加用力起來?!坝嘘P(guān)這些,你最應(yīng)該知情才對?!?/p>
“每個神明都可能有自己的秘密,前代是前代,我是我,不知情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吧?!?芙寧娜傲嬌的撇過頭。“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什么能透露的消息?!?/p>
“你從不是你表現(xiàn)的那么膚淺,更非真正的愚蠢之輩。然而,你的行為也極度不自洽。”
芙寧娜干笑幾聲,“哈哈…原來你一直這么關(guān)心我的嗎那維萊特?我可看不出你是這種人?!?/p>
“你…”
“你只需要相信我這個神明就好了,無論你內(nèi)心深處是否真的能說服自己,照辦吧!反正…肯定會沒事的。”
芙寧娜有些失落,“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么多了,這件事上沒必要再討論什么了?!?假意看了看時間,“啊,歌劇就要開始了,我先走了?!?說完,芙寧娜直接跑出辦公室,沐希和芙寧娜擦肩而過,看到的只是芙寧娜眼中無盡的悲傷。
派蒙撓撓頭,說:“芙寧娜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我們站在門口?她是怎么了。表面上在笑,其實(shí)已經(jīng)沒心情管我們偷聽了嗎…”
熒點(diǎn)點(diǎn)頭,“她好像在刻意隱藏著什么?!?/p>
那維萊特走過來,“…可我不明白,對話是溝通的基礎(chǔ),她為什么一再的拒絕對話?我們也許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讓她不得不開口的場景。”
“通常情況下,人類在面對審判時,會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或許我們可以…”
話還未說完,沐希直接打斷,“不行,這件事,我站在芙寧娜的那邊?!?/p>
“?。裤逑D恪迸擅稍尞惖乜粗逑?,“我們只是要讓芙寧娜說出真相,又不是要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p>
“別的我都可以幫你們,唯獨(dú)審判…” 那種恍惚感再次出現(xiàn),沐希明白,自己正在干涉命運(yùn),但這一次,是真的不能袖手旁觀?!澳銈冞@樣,只會加快預(yù)言發(fā)生,絕對不會是什么可靠的辦法。”
沐希絕望地看著絲毫不相信的那維萊特和熒,攥緊拳頭。難道,就要這樣結(jié)束嗎?這一次,還是選擇囚困在名為「參與者」的視角里,做不出絲毫改變嗎?無論是納西妲五百年的囚禁,還是散兵被博士利用,如果當(dāng)初自己再有主見一點(diǎn),或許現(xiàn)在會更好吧,至少能有面對他們的勇氣。但現(xiàn)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