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大人的事孩子就別問了?!?/p>
“好叭~爹爹洗手吃飯鴨~”
“走吧大閨女~”
兩人移步正廳用膳,蘇老太太和蘇母早早就到了。
蘇老太太和蘇母也看到了蘇爹的滿臉愁容。“怎么了?一進來就愁眉苦臉的。”
“害~”
“就是,爹爹也不告訴我?!?/p>
蘇爹小聲跟蘇母和蘇老太太交流了一番,急得落落從凳子上坐起來爬著他們身后,耳朵豎起來都聽不到一點。
“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落落也聽聽。”蘇母提議道。
“我也覺得以后你審的有案子,有的很適合落落學(xué)習(xí)。”蘇老夫子經(jīng)過慎重考慮道。
“行?!?/p>
落落一聽可以吃瓜,立馬端端正正坐好。
蘇爹今天審的這件案子是這樣的
沈小雨今年二十三歲,是沈懷瑾雇的丫鬟,沈懷瑾比沈小雨大兩歲,二十五歲,在沈懷瑾十八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眼看生命危重,出錢買了十六歲的沈小雨,為沈懷瑾沖喜,沈小雨家在山窩里面的山窩的里面的里面的里面的里面,家里非常窮,沈小雨虎狼豺豹,蛇鼠一窩,就沒有沒吃過的,就連野草樹皮野果都吃過,命硬。
說來也神奇,可能沈懷瑾家錢給的足夠,沈小雨盡心盡力照顧沈懷瑾,沈懷瑾的病逐漸好轉(zhuǎn)。
沈小雨靠著賣字帖,賣肉,挖草藥賺錢,沈懷瑾也努力考取了功名,后來沈小雨發(fā)明了很多農(nóng)用具,造福了圣唐農(nóng)業(yè)發(fā)展,支持了邊疆糧食供給。
沈小雨前途在工部一片光明,沈懷瑾考取狀元前途似錦,兩人情投意合,衣錦還鄉(xiāng),準(zhǔn)備在自己的家鄉(xiāng)發(fā)揚光大。
可惜…
在慶功宴,發(fā)生了意外。
朝廷為兩個優(yōu)秀的新人訂了婚,分了府,慶功宴就建在新府邸。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p>
一時間,觥籌交錯,到處都是喝酒劃拳的聲音。
沈小雨和沈懷瑾一桌一桌敬酒,滿城的達官顯貴都來了,還有親朋好友,可把兩人累的夠嗆。
一直到深夜才去,宴會才散去,蘇爹也是累的夠嗆,后半夜才回家。
因為兩人還沒成婚,沈懷瑾心疼沈小雨奔波勞碌,就讓沈小雨住在新府邸,沈懷瑾住在新府邸的隔壁府。
酒足飯飽,沈懷瑾把沈小雨撫進臥房,囑咐下人好好照顧沈小雨,親自給沈小雨捏了捏被子,看著沈小雨的睡顏,像個小豬仔,捏捏她的小肥臉,滿心都是滿足,以前沈小雨就胖乎乎的,這段時間操勞累瘦了,可把沈懷瑾心疼壞了,這段日子這下可終于補回來了,以后親自照顧沈小雨,可要給小雨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都羨慕沈小雨。
沈懷瑾滿意的親了親沈小雨的額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有了困意,沈懷瑾吩咐下人沈小雨醒了就去隔壁叫他,他好過來給沈小雨喂醒酒湯。
殊不知,危險正在逼近沈小雨。
沈小雨酒量極差,喝了一點沈懷瑾就不讓沈小雨喝了,沒想到喝了不到一杯就暈乎乎過去了。沈懷瑾頭疼,但還是把沈小雨抱起來送回床上。
沈小雨感覺熟悉的氣味不見了,往里鉆鉆抱著沈懷瑾送她的娃娃睡覺,因為娃娃身上有一股和沈懷瑾一模一樣香香的味道。
待沈懷瑾走遠,屋子里靜悄悄的,稀碎的腳步聲尤為刺耳。
如若沈小雨醒著,就一定能聽出來這股子吊兒郎當(dāng)?shù)哪_步聲跟沈懷瑾成熟穩(wěn)重的腳步聲不一樣,但是沈小雨暈暈乎乎的,一點勁也沒有,她以為沈懷瑾回來了。
“瑾哥哥,你回來啦~哥哥抱抱~”
床邊的人遲疑了一下,也好,最起碼可以抱到心愛的人,伸手把心上人緊緊抱在懷里。
沈小雨眉頭一皺,不是自己熟悉的香味小,一股子非常刺鼻的味道,體溫極高,額頭臉上頭發(fā)絲上都是汗,這人很緊張,渾身都在出汗。
沈小雨急忙推開這人,“你是誰?”沈小雨暈乎乎的,努力讓自己保持這神志。
“我告訴你,”沈小雨手指著他,搖搖晃晃地說,“我未婚夫可是當(dāng)今的新科狀元,我可是皇上欽此的長安縣主…你最好趕緊出去,我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
沈小雨掐住自己,強迫自己清醒,努力推開這人。
對面不等沈小雨說完,臉就貼上沈小雨 ,嘴唇蹭著沈小雨的唇緊緊擁著沈小雨,小心翼翼擁著沈小雨,看樣子十分深情。
但是沈小雨十分難受,這人的氣味難聞至極,好像是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就酒壯慫人膽,鼓足勇氣來找沈小雨,可惜,夜闖閨房注定了他跟沈小雨再無可能。
沈小雨努力想要推開他,但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想大聲呼救,卻被人堵了嘴唇,這人緊張的汗都流出來了,臉上頭發(fā)絲上的汗味緊貼著沈小雨的臉,油油的嘴唇貼上沈小雨的香唇,舌頭想要撬開沈小雨的牙齒。
沈小雨難受極了,滿身都是不適,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個人油膩的懷抱,因為酒勁渾身無力,怎么辦就要折在這里了。
臉上的淚溢滿滑落,怎么辦,她跟沈懷瑾未來怎么辦,她跟沈懷瑾走不遠了。
沈小雨還在努力,摸到了沈懷瑾送的娃娃,想到沈懷瑾,沈小雨有了力氣,悄悄摸上頭上的發(fā)簪。
沈小雨努力想拔掉發(fā)簪,手指絲毫用不上力氣,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
沈小雨嘴唇蒼白了幾分,雙手和雙腿都微微顫抖,心里都是不可名狀的恐懼。
沈小雨的心狂跳起來,心里翻騰著千軍萬馬。
沈小雨努力調(diào)動自己的胳膊腿,卻用不上一絲力氣,心臟一下子縮緊了,疼得鉆心,好像一條吐著蛇信子渾身冰冷的毒蛇,爬上了她的后背。
她腦子亂亂的,想到沈懷瑾她心痛到無法呼吸,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淚水。
對面的人本來準(zhǔn)備探進沈小雨的胸脯,卻突然停了下來,非常艱難轉(zhuǎn)過身去解開自己的褲子,那人也喝了不少酒,一個踉蹌差點摔著,過了好長時間還沒解開,屋子里都是他著急的喘氣聲。
沈小雨有了一點點力氣,趁機尋找發(fā)簪,可是她忘了,發(fā)簪睡覺之前就拔掉了,除了頭發(fā)什么也沒有。
沈小雨的心都被高高的提起來,意識就要模糊了。
對面的人轉(zhuǎn)過來身來,手就要摸上沈小雨,沈小雨渾身都在顫抖。
“哥哥~我要大哥哥~”沈小雨本來就長的很漂亮,雙眼皮,長睫毛,彎月眉小翹鼻,小嘴巴,五官極其精致,模樣極好。
對面的人看著沈小雨輕輕煽動的睫毛,一下子閃到他心里了,他微微愣神。
“你哥哥是誰?”
沈小雨只有一個爹爹,爹爹是賣棺材,扎紙人的,這門手藝傳男不傳女,但是沈小雨娘親生下沈小雨因為營養(yǎng)跟不上,大出血就去世了,爹爹沒有錢再娶,辛辛苦苦給沈小雨拉扯大,為了賺錢,沈小雨悄悄學(xué)會扎紙人,爹爹發(fā)現(xiàn)之后打了沈小雨一頓,但是還是把扎紙人的手藝交給了沈小雨,在父女倆最窮的時候,沈小雨嫁給沈懷瑾沖喜,后來沈小雨的勤勞樸實,當(dāng)家里過上了好日子,還找個漂亮的后娘,后娘對沈小雨也是極其疼愛,但是并沒有給沈小雨再生下弟弟妹妹,因為后娘家里也窮,能過上好日子多虧了沈小雨。
顯然這人是知道沈小雨的,甚至跟沈小雨相熟。
“球球你,去把我哥哥找來好不好?”
“哥哥~我要我哥哥~”
沈小雨的精神渙散,最后一秒想的都是沈懷瑾,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她無比后悔喝了這杯酒,她跟沈懷瑾沒有未來了…
對面的人,可能喝了很多酒,最后身子一晃,倒了了沈小雨床上,“嘔~”不停的吐,吐了一地,床上也吐了很多。
啊啊啊,沈小雨香香的床啊。
沈小雨反而清醒了,酒醒了過來,她跟沈修瑾這么多年還沒有過,差點就要交代在這。
沈小雨已經(jīng)被嚇住了,呆呆地窩在床角一動不敢動。
沒多久,天邊泛起魚肚白,一束光照進了窗戶,沈小雨起身,呆呆愣愣的。
她愣住了,這人,是她最好的朋友!